天色漸暗。
金銀花:“我得回了。”
白澈:“我送你。”
一送送到了家。
一起吃的飯。
送走白澈後,她爹一臉嚴肅,板著臉,“夏景明來京了,你可得千萬別去找他。要是被我發現你偷偷找他,我就把你趕出家門。”說著,覺得懲罰不夠,改了口,“我就請旨把你流放三千里。你我父女,緣盡於此。”
金銀花囧。
她是沒打算去。
但是懲罰是不是太重了?
見他不應聲,張易忍不住又訓,“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跟硬骨頭一樣,咬著嗑牙,沒啥肉可嚼。一個不愛你還成了婚的男人,就是快爛骨頭。不止嗑牙,不止沒肉,還染了病,更不能要。記住了不?”
“你這話”
“不好聽是不是。我告訴你,很多真話都不好聽。對你有益的話,即使不好聽,你也得好好聽。”張易繼續耳提面命,要把女兒掰正。
其實。
她不是覺得不好聽。
她是覺得太對了。
她把自家爹按在椅子上,換上和他一樣的嚴肅臉,“爹,我有個事想和你說一下。”
張易很是冷淡,“啥事?”
金銀花:“我覺得白澈挺好的。”
“你才發現?”
“你以前都是閉著眼睛生活的麼?”
“就不能睜大眼?”
張易有些鬱悶。
那叫挺好的麼,那是萬里挑一的好。他閱人無數,除了自己,就沒見過這麼好的。
從一個無所倚仗的少年到如今大權在握,忍了多少?
處理國事,從不與人吵吵嚷嚷,冷靜自持。
任職吏部,將陳國的蛀蟲換了好幾批,還能保證國政井井有條。
京城防衛日漸穩固。
沒有給任何一個好官甩過臉子。
來家裡吃飯極有禮貌。
要不是好到無可挑剔,他能絞盡腦汁的勸閨女出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