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下頭髮,手擦過水滴狀的耳墜,放慢了語調,一字一字格外慎重,“白澈。”“嗯?”聽他疑惑的嗯了一聲,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我們試著在一起吧。”
試試看。
如果真的不合適,就算了。
如果可以。
就走下去吧。
“好。”
答的極快,生怕她反悔。可那一個好字,分明裹雜著顫抖。
堅持了五年,終於離她又近了一步。
就像於黑暗中等到了曙光。
就像於孤島上等到了船。
就像於沙漠中等到了綠洲。
她往前走了幾步,離他更近了些,“我娘熬的雞湯呢,已經吩咐人去熱了麼。”他嗯了一聲。她開心極了,“那待會兒我也要喝。”
白澈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已經吩咐過了,一會會多拿一份碗勺。”
金銀花囧:“你咋知道我想喝?”
白澈:“猜的。”
想到昨天晚上去他的臥室,牆上懸著一把劍,“你會劍術?”
白澈:“會一點。”
她哦了一聲。
她不知道,會一點究竟是個啥水平,一點是多少。可是,那把劍很出名。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風泠劍,在兵器榜上排名很高的。
能用風泠劍的人。
絕非泛泛之輩。
兩個人又說了會話,雞湯被端來了,金銀花目露喜色,饞蟲立馬被勾出來了,“我娘做的東西,就沒有失敗的,樣樣都美味。你快嚐嚐。”
說著她給自己盛了一碗。
又給他盛了一碗。
“嗯。”
白澈想起了一個很久的傳言,一個本來不必關心,但現在又忍不住好奇的傳言,“聽說張大人的女兒醜陋不堪,粗鄙卑劣。為什麼會有這種傳聞?”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是另有隱情。
“我爹散播的啊。”
“他為了保護我。”
“怕我被送進宮。”
天慶帝的好色是出了名的,從天慶二十九年到三十二年,短短四年,七度選秀,很多長的還行的都被強行送入宮,陪那個糟老頭子。爹擔心她被惦記上,就讓人醜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