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你說的這個別人是誰?”
金銀花:“當然是我爹了。”
還能是誰?
還能有誰?
旁人也沒拿這種亂七八糟、聽起來就很疼的故事鞭策她啊。
旁人也不逼著她苦讀啊。
白澈突然笑了。
宛如蓮花盛放。
金銀花看的眼睛都直了:“書呆子,你笑起來怎麼這麼好看。”
白澈:“沒你好看。”
金銀花實事求是:“不,我沒你好看。”
白澈:“你好看。”
說完。
相視一笑。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來自對方的、令人心生愉悅的幼稚。
金銀花好奇探聽:“你以前讀書的時候,頭懸樑,錐刺股麼?”
白澈:“沒有。”
不需要。
有效的方式勝過無盡的堆砌時間。
該睡就睡。
過度刻苦會適得其反……
他以前睡很足的。
也就這幾年,熬夜比較多。
但絕不至於自虐。
金銀花:“那就好,你要是真這樣。我一點也不敬佩你的苦讀精神。我會覺得,這是哪個地方跑出來的笨蛋。笨死了。”
太疼了啊。
太遭罪了。
金銀花繼續說。
“小時候,爹給我講謙讓的故事。”
“本來我是和娘睡的。他說,你是小孩,要謙讓大人。所以得讓他和娘睡……”
“外面一直在響雷,他心安理得的抱著娘睡,我獨自躲在角落裡發抖……”
簡直淒涼!
金銀花:“有一次娘端了一盤水果,他說,他是大人,要謙讓我,所以拿了一個最大的給我。”
白澈:“這不挺好的?”
“好啥好。”
“長大後,我才知道。有的水果小一點更好吃!”
簡直淒涼!
白澈笑出了聲。
金銀花:“爹很疼我是真的,但是有時候疼著疼著就開始坑我了。我每次舉著倔強的腦袋懷疑他,他就說【爹這是在幫你長大。】”
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