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喜歡,叫做宿命。
對於兩情相悅的人來說,這種宿命,就像是瑤池裡的瓊漿玉液。
對於求不得的人來說,這種宿命,是讓人心智不全、輾轉反側、無法解脫的災難。
金銀花曾深陷這災難中。
夏少翎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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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人精走後,金銀花抱著被褥站定,想了好一會,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把褥子床單鋪好,重疊了一次被子。開始在房間內大掃除。
凡是有可能被夏少翎碰過的地方,都小心的擦了好多遍。
忙活了大半天才完工。
去找白澈。
金銀花學著深閨中官家女的樣子柔柔的喚了一聲:“白公子……”
白澈驀然笑了,怎麼換稱呼了,叫書呆子不是叫的挺順口的麼?
金銀花:“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白澈唇角笑意更濃。
這是做什麼?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需要這麼客套了?
他反思了下自己。好像沒做什麼讓人有距離感的事情,也沒說過什麼重話讓她不開心。
白澈:“什麼事?”
“教我練劍。”
白澈:“不教。”
“啊啊啊啊啊……”這可是白澈第一次這般拒絕她,她不滿:“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對我不上心,不把我當回事了。”
白澈:“……”
他需要解釋麼?
除了上朝,他幾乎不出門。
她心裡沒數麼?
她繼續演著痴情女遇見負心郎的戲:“你果然不愛我了,連解釋都不願意解釋了。都說男人見異思遷,變心比翻書還快,果不其然。我要退婚。把你的聘禮還給你。”
白澈:“……”
怎麼扯的更遠了。
他喜歡了她五年,誰五年翻一頁書?翻的是一頁幾百斤的那種鐵書麼?
她倒是心善,還想著要還聘禮。
金銀花氣嘟嘟的:“我數三下,你要是還不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開始數了啊。三……”剛說出三,白澈趕緊開口接話:“怎麼突然想學這個了。”
金銀花:“你到底教不教嘛。”
白澈:“不教。”
心裡一萬個願意,嘴上沒妥協。
想多看看不一樣的她。
“嗚嗚嗚嗚嗚,你欺負人。當初說好寵著我的,現在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幫忙。”
“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怎麼這麼傻,竟然天真的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