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毫無君子風度的人,夏少翎意外的搬出禮教來勸金銀花,:“你們尚未成親,孤男寡女,同住一室,就不怕旁人說閒話?”
這話一說,金銀花立刻回:“不怕。”
她是真的不怕。
旁人的閒話,影響她啥了?
能讓爹孃不疼她?
能讓白澈不愛她?
並不能啊。
所以不會有啥實質性的損失。
所以為啥要怕?
她活著的目的,不是為了取悅那些不相關的人,旁人愛嚼舌根子就嚼唄。
一個珍惜時間的人,通常沒空去說三道四。一個懂得尊重別人的人,通常不會傳播閒言碎語。一個深陷泥潭的人,再怎麼笑話別人,也沒辦法獲得真正的幸福。
無聊透頂、素質低的人有很多。
她沒空去搭理。
夏少翎:“你這人怎麼回事?未免太自私了。你自己倒是無所謂,難道就不為你的爹孃想想?你忍心看他們一出門被人指指點點,走到哪都被嘲笑教女無方?”
金銀花:“我爹孃不在乎。”
她的這些道理都是爹教的。
爹支援她。
爹說,凡事問心無愧就行了,不必在乎一些閒雜人等的劣質言語。
娘說,你爹說的都對。
夏少翎:“你……”
油鹽不進。
脾氣硬。
跟個石頭一樣。
金銀花:“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好意思問,就不怕別人說閒話。這一切難道不是你一手促成?要不是你擅闖我家,賴在這死活不走,我能被逼著去找白澈住麼?”
這就好比……別人偷走了你的錢袋,害得你變窮了,然後罵你窮酸。
還講理麼?
還有人性麼?
能善良一點麼?
夏少翎心火亂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夜半入室的登徒子?”
金銀花:“難道你不是?”
夏少翎:“你!”
他想爭辯,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夜間不請自來。
還屢勸不離。
她倒也沒胡說。
夏少翎:“你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能看到我的好,才能不這般排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