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往事。
聊著現在。
構想未來。
然後聊著聊著睏意襲來。
懵歸懵,杜若並沒有上手推陳先夕。她甚至配合的閉上了眼,斂去眼底那一抹很淡的驚訝。她不想去思考他想了什麼,為何不太開心,出於什麼心情要這般。
陳先夕的臉開始發燙。
心裡有無數的疑問一個個的往出冒。
她已經隨意到連這個都不在乎了麼?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女子?!
正經人家的女兒成親後才可與相公這般,他同她認識僅僅一天,距離成親還差了幾百個十萬八千里,她怎麼就能這麼平靜坦然的接受!
矛盾是什麼。
大概就是,想要熊掌,又覺得熊掌難蒸熟,蒸爛之後又黏糊糊的。
陳先夕就處於這樣的矛盾中。
杜若關於睡覺的那一番驚天言論,每個字都讓他無所適從。每一個字都像一股子陰風,吹的他分不清人在何地、今夕何年,心裡寒涼。
她的順從,讓這些陰風更陰。
兩相交加。
他對杜若有不少的怨念。
可是。
即使自控能力差,也該淺嘗輒止。
然而,他沒有。
感覺到自己的臉滾燙一片,他還是不想停下,抱緊了懷中的嬌花,攝取他想要的味道。
是她讓他明白,有的紅顏有毒。
一沾。
就瘋。
他覺得自己瘋了,瘋成了另外一個人。
瘋成了登徒子。
他嫌棄這樣的自己。
又想瘋下去。
陷入了另一重矛盾中。
……從前的陳先夕凡事都要想個明白。可是現在他想不明白了。不是他不想把前前後後理清楚,是他理不清楚了。
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