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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夕突然想用棉布堵上她的嘴。說的這是什麼話?能聽麼。他無奈解釋,“夏景明喜歡的是蘇眠,不是什麼斷袖。”
“哦……”她拖長了尾音,猝不及防來了一句,“那你呢,你是斷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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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什麼?
還沒等陳先夕作出什麼得體的反應,杜若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你肯定是。這個問題又不難回答,只需要說是,或者不是。你磨磨嘰嘰不敢吭聲肯定是不好意思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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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不是猶豫遲疑。
是震驚。
誰受驚過度,腦子混混沌沌,還能反應敏捷?再說,這事真的不好掰扯清楚。
陳先夕正準備勸她不要無端猜測,杜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使的兩個人更親暱了,“我聽許多人說起過你,他們都說你好男風。所以你看,並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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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他好男風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從前也只當沒聽見。
謠言止於智者。
可是。
現在他很想解釋。
陳先夕:“我、喜、歡、女、人。”一字一頓,吐字清晰,就怕她聽不清楚繼續相信謠言,胡亂猜下去。可是好像並沒有什麼用的樣子,杜若臉上寫滿了【我感覺你在欲蓋彌彰】。
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臉。
陳先夕徹底無語。
他說的話,語義簡單明瞭,沒有任何歧義,沒有多餘的修飾,言簡意賅。
這麼完美的闡述。
她竟然不信!
他還能說什麼?
再說下去,就真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他選擇沉默。
杜若迎上他的沉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喜歡男的又不違法,所以不用躲藏閃避不好意思承認,要勇敢的堅持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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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離譜。
他不想聽。
要不是手被佔著,他真想賞賜給她一塊棉布,讓她試著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有口難言。如此想著,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嬌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