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
一點都不像被脅迫。
特別像自願。
邀星:“沒想到你這個悶頭和尚看著傻乎乎,偶爾還挺聰明的。”
小和尚:“……”
他不傻。
師父說他是千年來最有潛力的佛修。
兩個人趁著夜色出了門,在小和尚的指點下,穩穩的避開了所有的武修。翻出院牆的時候,小和尚的心跳才稍微正常了些,那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散了些。
他看著暗黑的夜色,“我們要下山麼?”
下山要很久。
等喝完酒再回來。
就晚了。
如果回來晚被發現……
他不敢想。
“嗯。我在城外的莊子上藏了青梅酒。距離這裡,大概二十里吧。”
“太遠了。”小和尚愁,不說喝酒喝多久,光一來一回,說不定天都亮了。
邀星:“抱緊我。”
小和尚嚇的連著退了好幾步。
就像被雷劈傻了一樣。
她離他近了些,重複了一遍,清越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抱緊我。”
小和尚又退了幾步。
邀星無奈的提醒,“你再退就撞牆上了。”膽子也太小了,“你雖然又瘦又矮,可至少比兩袋米重。我沒辦法把你拎著。你抱緊我,我用輕功,這樣快點。”
她解釋完了。
他沒有動彈。
他不敢。
心裡糾結了好久。
“我想回寺裡。”
不想去了。
喝酒是鋌而走險,抱著她更是。
他感覺像在懸崖邊上走。
稍有不慎。
跌落深淵。
邀星見他打了退堂鼓,“這事是我比較吃虧吧,我都不覺得咋,你怕什麼?你佛不是說啥啥都是空麼?既然都是空,你還怕什麼。”
小和尚眉頭緊鎖。
他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