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翎見金銀花懷疑他,趕緊澄清,“我是曾經喜歡蘇眠,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往者已矣,來者可追,我現在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你。”
一番話說的很溜。
謊言,張口就來。
最初來到陳國,他看不上金銀花,只是把攻略她當成了一個任務,一個沒什麼難度,輕輕鬆鬆、順順利利就能完成的任務,暢想著搞定後就能和蘇眠雙宿雙飛。
所以那會兒趾高氣揚。
態度強橫。
說話夾槍帶棒。
此時他依然看不上金銀花。目的卻不再是攻略金銀花了,只是裝出一副移情別戀的樣子自欺欺人。假裝投入了新的感情,不再苦苦沉溺於過去。
他在做樣子給蘇眠看。
所以說話沒那麼多刺了。
也不咄咄逼人了。
金銀花看著眼前的大傻子,“白澈已經去過我家提親了,我爹也同意了,我們會盡快完婚的。如果你只是想知道,假裝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換個人。”
你可以去大街上隨便找一個還沒定親的。
也可以去花樓找個姑娘。
別找我就行。
夏少翎這次是真的驚到了,他指了指白澈,“你和他?”定親了……你明明也忘不了皇兄啊,怎麼能這麼快就和別人定親了?
他心情很複雜。
他愛蘇眠,愛的眼睛裡再也容不下別人。
就像掛在峭壁上,一身是傷的往上爬,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不但沒有怕到崖頂,反而跌落崖底。摔了個粉身碎骨。
金銀花也喜歡皇兄。
纏著粘著蹭著。
當初一副非君不嫁的勢頭。
怎麼轉眼就要嫁別人了。
怎麼走出來的?
還是說,她根本沒有忘了皇兄,只是想找個人湊合著過下去?
他很好奇,“你不等皇兄了麼?”
“等啥等?有啥可等的?我爹說了,一個不愛你還成了婚的男人,就是快爛骨頭。不止嗑牙,不止沒肉,還染了病。你告訴我,這種爛骨頭有啥可等的?”
自虐麼?
夏少翎:“……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得不到,就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