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花凌亂了。
剛回來的時候,他不想認她,嫌她丟人。
現在她不想認他,嫌他偏心。
聊不下去簡直。
第二天。
金銀花睡到了自然醒,陽光透過窗欞鋪灑在房內,暖暖的。一個人睡一張大床,被子又軟又舒服,她不想起來。於是,拉了拉被子,閉上眼。
接著。
張易在敲門。
“我都下朝了,你還沒起,你怎麼這麼懶?”
金銀花:我就懶。
懶又不犯法。
張易催:“你娘在煮早飯,飯快熟了,你趕緊起來。吃完後,你去一趟國師府,把爹昨天對好的賬交給他。這可是要緊事,別給爹搞砸了。我和你娘要去遊湖,中午沒人給你做飯,你問問國師能不能添一雙筷子蹭個飯。”
金銀花:我!!!
這是最慘的一次回家經歷,沒有之一。
爹從來沒這麼趕過她。
他這是在送女兒。
她跳下床,鞋襪也不穿,奔到門口,開啟門,睜著惺忪的睡眼,“爹,你再這樣,我就離家出走。”這次走三五個月,去外面野。自由自在,沒人管。
張易:離家出走?你以為你還是十三歲麼?
金銀花一臉囧。
張易:你都十八了。
別人家的閨女十四歲就定親了。
同僚的女兒十六歲還沒嫁出去的就已經是鳳毛麟角了。
而你十八歲。
金銀花:我真離家出走了。
爹一點都不暖。
一點都不。
張易好心勸著,“爹也沒逼著你現在就嫁給國師,但你是不是應該多瞭解瞭解人家啊。你在家睡著,他在忙著,你們見不上面,說不上話,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萬一是良緣,錯過了多可惜。”
怕她求而不得,心底難過,無法釋懷。
他只能逼著她走出去。
去見見國師。
換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