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退了一步。
像被逼的節節敗退的殘將。
在這種自取其辱的場合,她就算再怎麼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也是吵不贏的。
突然。
感覺有人在靠近。
她回頭。
又見那身白衣。
那人說話的聲音和想象中一樣溫柔。
他說。
“我是白澈。陳國國師。”
“我想娶你。”
“可以麼?”
金銀花覺得一片凌亂,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中邪了,蘇眠已經是他人婦了,你現在給她表白啥用也沒,快趕緊坐回你的位子。免得跟我一樣,被說的可難聽了。”
白衣男子目光一凝。
眸光溫和。
他說:“我想娶你,金銀花。”
金銀花比剛才還凌亂,“你一點都不瞭解我,求什麼娶啊。”
當然不同意。
她想嫁給夏景明,夏景明不要她,那她也不能隨隨便便的來個人就嫁。成婚可是大事兒,往後要榮辱與共,風雨同舟。喜怒哀樂繫於一人身,生老病死不離不棄,馬虎不得。
相知才能相守。
萍水相逢。
娶個鬼啊。
而且,為什麼想娶啊。以前也有人,見第一面就說要娶她,那是圖她好看。可是眼前這個人,白衣勝雪,玉樹蘭芝、風姿絕倫,怎麼看都比她好一大截。
難道是,可憐她?同情她?看著她眼巴巴的湊上去,被夏景明棄之如敝,心軟了?
可是同情一個人,就要娶她麼?
旁人都施捨錢財。
他這是要施捨愛?
搞不懂在幹啥。
白衣男子看她神情:“你不願?”
金銀花:“嗯。”
白衣男子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不惱不怒,也不失望,溫柔的目光依舊落在她的嬌顏上,聲音如暮春的風,“那我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