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歷史源遠流長,追溯近千年可分南北,先有北方全真掌管天下道教,後有南方天師道、上清派、靈寶派合併正一道,形成南正一北全真的兩大教派格局。
全真教教規嚴謹,講究內外丹修煉,內練精氣神外服丹藥,他們不能結婚,不能食葷,平常要束髮穿道袍,住在道觀修行。
而正一教主要以符籙術法為主,他們沒有要求必須在道觀修行,很多都是以散居形勢存在。他們可以結婚。對於飲食戒律也比較寬鬆,只在法會前後三日需要齋戒。除上殿誦經、做法事之外,也沒有要求必須穿道袍。
如道人出身全真派,而紫雲道人出身正一派。兩人一個在終南山,一個在龍虎山,都是一觀之主,而且兩人在國家道教協會地位相當,都掛著副會長頭銜,同時兩人還都是特事總局道文化顧問。
有些事情說巧也不巧,應該算是順理成章的巧合。
衛星拍下洞明湖神獸照片,如道人應邀前往上京,紫雲道人同樣應邀前往,他們都知道甘一凡的存在。
但有些道教往事如道人比較清楚,所以他在第一時間趕往洞明湖查探究竟,而紫雲道人只是略有耳聞了解不多,但他師父卻瞭解東西方神龍往事,以及離火內經之事。
卻也因此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去洞明湖一探究竟,等他了解原委,想要趕去洞明湖的時候,羅布泊神龍現世了。相比只有幾張並不清晰的洞明湖神獸照片而言,上百人親眼見證的神龍現世就顯得更加重要,紫雲道人自然轉道前來羅布泊。
但他也沒有想到會在羅布泊遇見甘一凡。
“你是誰?”甘一凡可不認得他。
“老道乃是龍虎山紫雲觀紫雲道人。”
“道長好!”甘一凡似模似樣以道教禮儀見禮,回頭卻說:“龍虎山正一觀、上清宮我在網上都有看過,紫雲觀沒聽說過。”
身邊如道人往嘴裡丟了幾粒丹藥,微微一笑說:“師弟沒聽過正常,記得那年紫雲老道請我去觀裡做客,走過龍虎山腳下,又繞過幾座無名山才找到地方,端是隱秘。”
話裡帶刺啊,不善聽絃外之音的甘一凡都聽得出來。
紫雲道人呵呵一笑,說:“清守觀比較好找,天氣好的時候,站在終南山最高峰往北看,延綿矮山之間一點紅,眼神不好的人都看不見。”
“這倆老道有仇吧?”甘一凡不確定想道。
“多謝兩位道長出手相救,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營地?”兩位教官也是聽得糊里糊塗,搞不明白前一刻威風凜凜的兩位道長,這一刻卻不顧身份互相貶低是個什麼意思。
他們還一身傷呢!
“你有治療外傷丹藥?”甘一凡問如道人。
如道人緊張道:“你受傷了?”
“不是我,兩位教官傷得不輕。”
“哦,小事情。”如道人給了兩位教官一人一顆丹藥,“回去後合純水服用,半天痊癒。”
兩位教官直道謝,當寶貝一樣把丹藥放好。卻忽然感到肩膀微微一沉,一股熱流鑽入身體,熱流所過之處,傷口止血並肉眼可見開始癒合,驚訝之下回頭看去,卻是紫雲道長在他們肩頭各貼了一張符籙。
“丹藥療效慢,哪有符籙見效快。”紫雲道長劍指朝前一指,古劍出鞘虛懸在前,就聽他說:“放心大膽跟我走,到了營地,你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如道人輕哼道:“治標不治本的粗糙法子,換成普通人,炎症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紫雲道人神色不變,“你也說了,普通人,他們並非普通人。”
如道人說:“變異人也不能草率治療,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能出什麼大事,我不和你爭辯,你就是在為丹術不如符術見效快心裡不平衡。”
“丹道乃大道,博大精深,又豈是你符門小道可比。”
“喲喲喲,丹道是大道,符道何嘗不是大道,蠻不講理。”
“……”
兩位老道在前邊走,邊走邊鬥嘴,原本挺興奮的兩位教官越聽心裡越沒底,甘一凡檢查了下他們身上傷口,低聲說:“別管他們,沒那麼嚴重,回去之後把傷口清理乾淨,多吃幾片消炎藥。”
黃教官擔憂道:“你懂這個?”
甘一凡心說我當然懂,不過空口無憑,也不想看他們提心吊膽,他說:“如道人叫我師弟,你們說我懂不懂?”
“那就好。”兩位教官鬆了口氣,鄧教官低聲問:“對啊,你不是在甘大上學嘛,據我所知如道人常年在終南山,入世也多在上京總局,你怎麼成了他師弟了?那你的師父又是哪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