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小了圈子,資訊自然來的快一些,沒多久幾條尾巴又聚集到了一起,相互溝通了一番之後,頓時就明確了目標的去向。
城內一處偏僻空地上,旌旗再一次豎立起來,一群漁夫照舊擺起了法壇。
圓眼轉動幾下,再次說話。
“可是打探到了下落?”
“回稟大人,追索之人應當是在城內怡人居中,為防打草驚蛇,屬下不曾深探,請大人示下,如何處置?”白色雀羽納頭便拜。
“做得好,灑家重重有賞!且跟住就行,這邊已遣人速去助你...”
對於瀏陽城的城衛而言,平素沒有戰事、匪患,唯一的大事,也就僅有定時開關城門了,只是今日城門處明顯透露著一股子怪異的氛圍。
不斷有七八成群的江湖豪俠一類的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進了瀏陽城,略微一數,怕是有近百人了。
面對這種事情,城衛班頭也沒有太多經驗,只能往上報。
“調動城衛軍,約束此類人,莫要生出禍事。”
看著手中的指令,城衛班頭也是非常煩心。
這些個江湖豪俠此刻已經散入了瀏陽河岸畔的諸多勾欄之中,若說是約束,總不能將他們一個個再拖出來。
百般思考,也只能暗中調遣城衛軍在街中藏匿身形,如果發生鬨鬧,就一舉撲上逮人。
而勾欄街上,怡人居以及左右的院子,突然迎來了一波豪客,各個都是出手闊綽,而且極好打交道,都是上酒、上菜就行。
雖然單純的飲食,那是酒樓乾的活,這種勾欄院子的廚師也就是勉強做幾個下酒菜,但有錢自然是要賺的,於是一個個的後廚都是炊煙騰空。
酒菜上齊,那些豪客也不用姑娘作陪,就是簡單的吃喝,但賞錢卻是不斷的扔了出來,讓一眾龜公都是眉笑眼開。
外頭的喧鬧將周瑋珉直接從睡夢裡拉醒,把左右兩側的半裸嬌娘推開後,才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仔細摸索了一下,骨折的雙腿已經開始了癒合,他才鬆了口氣,但一想到自己這個月的月考估計是沒辦法評個甲等了,也是煩得很。
“爺,您就醒了?要不要妾身服侍爺洗漱?”
左側的姑娘倒是被周瑋珉的一番動作給驚醒了,整個奶量驚人的胸脯就這麼輕輕的壓在了他的大腿上,一隻素手邊往下探,嘴裡一邊問。
邊推邊就的感受著那一抹溫柔,周大官爺倒是真的有點餓了,主要是需要大量的肉食來補充自己的氣血虧損,好讓雙腿上的新傷好快一點。
“上些吃的,順道幫我去看看另外兩位可是也起了,”周瑋珉吩咐道。
姑娘叫醒了同伴,兩人穿起羅衫,行了個萬福才走出了門,不一會一個捧著水盆,另外一個則是拿著漱口用的柳條、洗臉的毛巾雙雙走了回來。
“那兩位爺還沒起來呢...”
先前與周瑋珉溫存的姑娘把手裡的水盆放在了床邊的化妝臺上,一邊回答著之前周瑋珉的問題。
“今兒個趕巧了,來了好多江湖豪客,後廚恰好正忙著,您要的吃的,妾身讓後廚先給您送來。”
另外一位則是直接用溼漉漉的毛巾開始幫周瑋珉擦拭著身子,順道提了一嘴外頭熱鬧非凡的原因。
把雙腿挪到了床邊,周瑋珉大刀金馬的坐著,任憑姑娘幫他擦拭,聽到姑娘提到江湖豪客,他倒是想起了去江城府的路上遇到的那幾個林姓漢子。
“平日裡,你們怡人居很少接待這些江湖中人嗎?”道爺也是隨口閒聊。
“上門皆是客,怎麼能不接待呢,只是那般人物,義氣雖多,可無奈囊中羞澀,是不常來我們這種地方的,”姑娘下手很溫和,全神貫注的擦拭著,“今兒個,光咱們怡人居就來了十幾位,都是出手闊綽的,據說隔壁幾家也來了不少呢。”
“那怎的沒見樂聲?”
“說來也罕見呢,他們也不要姐妹作伴,就是光在那吃喝了,忒的奇怪了點,”姑娘又多說了幾句,“一班小姐妹都眼巴巴看著,都想趁機賺些銀錢,可惜是沒得福分咯。”
“那可真是稀奇了...”
等周瑋珉說完這句,另外一個姑娘才拿起柳條替周瑋珉開始漱口。
等一切收拾停當,兩位姑娘才服侍著周大官爺穿上了一身淺黃色的儒衫。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周瑋珉換上這一身,倒是多了幾分濁世佳公子的氣質來,雖是雙腿傷了有些不便,但依舊顯出幾分卓爾不凡的氣息。
兩個姑娘又是雙眼桃花的在他懷裡一陣膩歪,直到外頭敲門聲響起,她兩才依依不捨的起身。
一個吃力的拖著房中央的木桌朝床邊靠,另外一個徑直就去開啟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