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楚長歌打算來日親自找元始天尊算賬,弱水方才不再固執己見,勉強哼道:“倘若這期間他再敢找你麻煩,即便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將他揪出來,挫骨揚灰!”
楚長歌當然不會懷疑弱水此話的真實性,不由暗暗流汗,受寵若驚啊,也不知日後真相大白,弱水得知自己並非是盤古轉世後,會撕破臉到何等程度,可別生死相向才好。
原始神眼被弱水一拳轟碎,連同劫雲也漸漸隨之散去,又恢復萬里晴空如洗,豔陽高照。
底下眾人此時此刻無不是震驚萬分,瞠目結舌。
原以為楚長歌傲然向天,不屑大喝,並且老天還奈何他不得,已然是匪夷所思,可誰知弱水更是厲害,竟是一拳直接將劫雲給轟散了……
眾人不禁更是不可思議。
常凌風震驚道:“楚先生身邊的這位姑娘也未免太過厲害了些……怪不得先前口口聲聲說只要她在,無論是誰來也動不了咱們聖火教分毫,如今看來,此話果然不虛,這等驚世駭俗的修為,實在是無法揣測,令人膽寒!”
子桑玄空深以為然道:“這姑娘確實是高深莫測,如此恐怖的手段,看在楚長歌的面子上,定能保本教平安無虞。”
見楚長歌和弱水飛身下來,子桑玄空連忙迎了上去,常凌風緊跟其後,一邊走,一邊笑呵呵的拱手道:“先生不費吹灰之力便度過天劫,臻入元嬰境,真是可喜可賀!”
往這邊焦急而來的還有子桑靈兒。
先前見那隻恐怖的大眼再次出現,上次楚長歌被轟的屍骨無存的畫面不由自主的在小丫頭的腦海中浮現,不由得花容失色,擔憂之極,恨不能上去以身代之,但見弱水一拳將原始神眼擊碎,劫雲隨後煙消雲散,這才放下心來,但同時心下一動,這厲害到堪稱恐怖的女子是誰?
楚長歌這次來常羊山帶著一位陌生女子,子桑靈兒早就從常凌風的口中知道一二。
只不過這女子姓甚名誰,出身來歷,更重要的是,與楚長歌是何關係,常凌風一概不知,這七日間楚長歌一直閉關,而弱水靜居客房,寸步不出,子桑靈兒更是無從得知。
她沒來由的胸口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一股澀然之意旋即湧上心頭,隨著往楚長歌這邊走的越近,內心便越是忐忑。
直到她走到不遠處,看到楚長歌緊緊拉著那不知名女子的手,委屈、失落、嫉妒、憤怒等各種情緒頓時紛至沓來,驟然在心中爆炸開來,難受的她差點踉蹌跌倒,勉強站穩腳步,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眶一紅,淚水突然洶湧而下。
“靈兒!”楚長歌注意到了小丫頭,面露驚喜。
子桑靈兒沒有說話,怔怔的望著他,俏臉滿是悲傷之色,淚如雨下。
楚長歌雖然素來不是很懂女孩兒的心思,但卻不是傻子,隨即恍然醒悟,連忙鬆開握住弱水的手,剛要開口解釋,靈兒卻已是忽然宛如崩潰一般,嚎啕大哭,轉身就跑,眨眼間便已消失在幽深地迴廊之中。
“咳咳!”子桑玄空乾咳兩聲,有些無奈。
他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如果是旁人惹得他的寶貝孫女這般流淚,他定然要將那人剝皮放血、挫骨揚灰亦難解心頭之恨。
可是眼下惹子桑靈兒哭泣而去的明顯是楚長歌。
他只能暗暗嘆息。
靈兒顯然是誤會了,否則斷然不會大哭而去,這一點楚長歌心知肚明,可礙於弱水還在身邊,不好立時追上去解釋。
誰知道弱水會不會因此而打翻醋罈子。
弱水若是發起火來,後果未免太過於嚴重,屆時莫說是靈兒那小身板了,怕是這整個常羊山都能翻個底朝天。
楚長歌暫時還不敢惹她,有些事還是得避諱些的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客房,弱水徑直同楚長歌回屋,楚長歌剛剛坐下,也不知是不是世間女子不論是先天、還是後天生靈皆是直覺準確的可怕,旋即開口問道:“那小丫頭喜歡你?”
楚長歌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