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特意攔截而來,女子嗆哴一聲,拔出仙劍,遙遙指向楚長歌,顰眉道:“你就是楚長生?”
楚長歌點頭。
女子居高臨下,看向他的目光中飽含不屑,就彷彿再看一隻螻蟻!口吻亦是輕蔑道:“區區洞玄境,無期竟會敗在你的手裡,定是你使用了什麼陰謀詭計。”
楚長歌恍然,原來是替那樊無期找場子來的。
“你待如何?”楚長歌無奈,攤手道。
女子怒吒道:“叫你死個明白,我是碧空島清音上人弟子蘇傾苓,亦是樊無期的道侶!”說著,劍鋒頓時橫掃而來,竟頗有些氣勢。
楚長歌揉了揉額頭,麻煩真是一個接著一個啊。
雖然這蘇傾苓,如果計較起來,倒也算不上什麼麻煩。
劍鋒轉瞬即至,他雙指一夾,便再難以寸進。
蘇傾苓猛然變色,氣道:“給我放開!”
楚長歌搖了搖頭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你若有些非凡之處,即便言語不善,我倒也高看你一眼,可弱到這種程度,還跑到我面前來聒噪,著實讓我生不出絲毫耐心。”雙指一震,仙劍“咔嚓”一聲,竟是崩斷!
蘇傾苓怒極道:“你敢毀我仙劍!”素手成掌,便要向楚長歌胸口拍來。
楚長歌大手一張,將蘇傾苓素手扼住,微微用力,蘇傾苓登時痛叫出聲。
“沒功夫搭理你。”楚長歌冷哼一聲,旋即飛出一腳,猛地將蘇傾苓踹入大海。
看了看身後,也不知那二人是否追來,楚長歌不欲多加耽擱,無視從海中出來的蘇傾苓歇斯底里的怒罵聲,自顧從納獸圈中放出龍夔,坐於其上,乘風而起,飛速行進。
又飛了沒多久的功夫,他忽然只覺身後忽然有勁風傳來,心中頓時一凜,側目瞥去,原來竟是鶴松齡疾飛追來。
他泰然自若,笑問道:“看來你與那老魔鬥法,最終是你得勝嘍?”
鶴松齡此刻髮絲凌亂,衣裳亦有此處破爛,其中隱隱滲出血跡,身影如一團火光,火速而來,也不回答,淡淡道:“你跑的倒快,真是讓老朽好找。”
龍夔自從祖龍墓穴吸收靈骨之後,便一直是金龍形態,它頗通人性,察覺鶴松齡追趕,陡然加速,竟比楚長歌竭力御風,還要快上數倍。
鶴松齡凝眉,眼見楚長歌的坐騎竟然是一條五爪金龍,不禁訝異萬分,揚聲道:“你這個太玄山弟子,不僅精通時空間法術,竟然還使得龍族俯首,甘為坐騎……當真是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楚長歌哈哈大笑道:“既然知道我是太玄山弟子,你還窮追不捨做甚?莫非是想得到時空間法術,還有這條金龍,也想一併收入囊中麼?”
鶴松齡寒聲道:“黃口小兒,胡說八道!你毀我琉璃宮弟子的元嬰,致其修行毀於一旦,縱使你出自於太玄山,老朽也不能視而不見,必須令你伏法!”凝氣成刃,猛然轟去!
嗷!
龍夔仰天長嘯,諾大龍軀靈活之極,將來襲氣刃躲過,楚長歌揚聲道:“琉璃宮果然霸道,竟然連問也不問我為何毀你琉璃宮門下弟子的元嬰,便要令我伏法?凡事再大,都不過一個理字,他意欲奪我性命,可惜力有不逮,反糟其禍,這不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我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已然是足夠寬容了。”
鶴松齡沉聲道:“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逍遙法外!”
楚長歌冷笑道:“你們可當真是記吃不記打,天墉城發生的事,這才過去多久,難道便沒有絲毫警醒麼。”
鶴松齡眸光一閃,知道楚長歌所說的,是天墉城的琉璃宮根基被莫名力量摧毀、連同副宮主南宮無極也不知所蹤一事,不過此老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騎著金龍的年輕人!
此事匪夷所思,時至於此,業已近乎天下皆知,鶴松齡也不疑有他,並沒想聯想到楚長歌的身上,只道是楚長歌在搬弄唇舌,故意譏諷於他,當下深深吸氣,慍怒道:“老朽定不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