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玄空見靈兒跑來,不由露出微笑,可隨後不經意間,竟是見楚長歌流露如此神態,心下頓時一沉。
楚長歌望著景兒,心底有些忐忑,正想著該如何面對這個愛意熱烈露骨的丫頭,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子桑靈兒已然貼了上來,抱著他的胳膊,親暱問道:“長生哥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告訴靈兒一聲。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我啊,靈兒可是做夢都在想你呢。”
耳聽子桑靈兒吐氣如蘭,欣喜訴說,楚長歌不敢看她,自顧望景兒,眼神不由自主的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小玄空,見他面色陰沉,當下更覺尷尬,心中叫苦不迭。
子桑玄空見前輩目光瞟來,連忙輕咳一聲,也別過目光,負手看起了風景,裝作若無其事一般。
這行為根本就是欲蓋彌彰,楚長歌心下長吁短嘆,委實不知該如何面對子桑玄空,畢竟作為其前輩,結果還和其後輩勾勾搭搭,此舉委實天理難容,若是世俗中發生這種事,必然會被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給淹死!
我該如何是好!
子桑靈兒見他竟不理自己,小手輕輕將他的臉龐掰了過來,道:“你怎麼啦長生哥哥。”
四目相對,彷彿有火花產生。
楚長歌尷尬笑道:“沒什麼,只是見這常羊山新建景觀,委實引人入勝,不由入神了。”
子桑靈兒信以為真,再次見到朝思暮想的長生哥哥,小丫頭高興的不能自己,抱著楚長歌的胳膊,忍不住小腦袋在他的胳膊上拱了一拱。
楚長歌這話也就能騙騙她了,一旁的子桑玄空聞言,忍不住微微輕哼。
這一哼微弱蚊蠅,可楚長歌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子桑玄空的反應,頓時如同渾身觸電一般,連忙從靈兒溫暖懷抱中掙脫出來。
子桑靈兒怔了一怔,下一刻,眼中微微泛紅,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委屈道:“你嫌棄我。”
她這一掉眼淚,楚長歌只覺心都快碎了,真想伸手去擦拭,不過礙於子桑玄空,只能忍住,忙解釋道:“哪有的事,我方才在想事情,突然想到其嚴重性,這才……”
他極少說謊,更不知如何哄騙女孩,說了一半,便編不下去了。
子桑靈兒雖然嬌憨,卻是不傻,如何聽不出他這是搪塞之詞,眼淚流的更兇了,氣惱的盯著他,忽然小腳一跺,哼道:“我再也不喜歡你了!”抽泣嗚咽,轉身跑開了。
楚長歌想要挽留,卻怎的也說不出口,只能搖頭嘆氣。
子桑玄空望完景兒了,還滿意的點評了一番:“常月使真是得力,這幢高塔委實修葺的不錯,比從前還要壯觀,還有這尊雕像,嗯……挺好。”
楚長歌正自不該如何張口,聞言連忙也煞有介事的道:“嗯,確實比之前要雄偉壯觀,尤其是這高塔,聳立入雲,氣勢磅礴,即便是太玄山的摘星塔,也就不過如此,還有……”
正是滔滔不絕,卻忽然聽子桑玄空幽幽道:“前輩。”
楚長歌怔了一怔,“嗯?”
子桑玄空嘴唇微張,欲言又止,最後甩手一嘆,道:“晌午了,該用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