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雖說如此,卻是哪來的仙器對付這魔頭?
眾修士顯然無一人身懷仙器,不由面面相覷。
而此刻蘇流水已是快要御風逃走了。
“當!”
就在這時,天際陡然響起一聲渾厚低沉的巨響。
蘇流水猛然受其震動,身影從上方跌落。
同樣飛於天際的眾正道修士,也沒有幸免,猶如下餃子一般,多半全都為這巨響所震,掉落下去。
餘音未歇,一口大鐘緩緩在半空浮現。
有人欣喜叫道:“是琉璃宮鎮宮仙器‘昊天鍾’!”
與此同時,一條人影隱現在大鐘旁,飄渺模糊,負手而立,氣度非凡。
“琉璃宮副宮主南宮無極!”蘇流水半蹲在地上,臉色煞白,仰望天上那條身影,咬牙說道。
“蘇兄蒞臨天墉城,鬧出這麼的動靜,只怕不好收場。”南宮無極聲音冷漠,五指大張,向下拍去。
蘇流水縱身飛走,地面猛然凹陷,留下一個諾大的掌印!
“南宮兄想要出頭,只怕要拿出些真本事才行。”蘇流水緊接著驅使煉天鼎,鼎蓋大開,裡面光芒閃現,再度孕育出混元二氣,向南宮無極轟去。
南宮無極屹立於天際紋絲未動,駕馭昊天鍾擋在身前,混元二氣撞在鐘上,頓時消散於無形。
焚天鼎乃是神器,但蘇流水驅使起來仍舊還未得心應手,根本不能完全發揮其威力,一時反倒與南宮無極所駕馭的仙器昊天鍾旗鼓相當。
那南宮無極本身修為亦是登峰造極,在琉璃宮僅僅遜於宮主道神機,駕馭昊天鍾這等仙器更是如虎添翼。
蘇流水驅使煉天鼎打出混元二氣,對於真氣的消耗實是巨大,饒是他如今不惜暴露魔族功法,真氣暴漲到一個極為可怕之境地,亦是無法連續施為。
反觀南宮無極,駕馭仙器昊天鍾駕輕就熟,毫無桎梏壓力,漸漸便將蘇流水壓制,使其落於下風。
南宮無極笑道:“蘇兄果然深藏不露,修為之深,本座自嘆弗如!”
說是自嘆弗如,卻是駕馭昊天鍾猛地將蘇流水撞出數丈。
蘇流水只覺五臟六腑都快碎裂,強忍痛楚,以牙還牙,一掌揮出,南宮無極亦被他打破衣角,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南宮無極動了真怒,哼道:“魔教果然是藏汙納垢之地,竟然會容許你修煉魔族功法,我琉璃宮說不得要在今日將你拿下之後,號召天下正道,上常羊山問問緣由!”
蘇流水如何不知南宮無極是在借常羊山的由頭,欲要擾亂自己道心,頓時大笑道:“蘇某還怕你不成!”
二人一使神器煉天鼎,一使仙器昊天鍾,一時斗的如火如荼。
眾正道修士此刻已然相繼飛下半空,遙遙觀望天上戰局,只見蘇老魔兇威滔天,饒是琉璃宮副宮主南宮無極,竟也一時之間難以奈何,不由皆是心中震動。
他們此刻終於明白,似這等層次的人物,即便再上去更多人,也只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
這二人皆是當今天下的一流人物,舉手投足之間皆有宗師級風範,楚長歌在底下瞧得不由暗暗點頭。
他雖然對當今天下大勢一無所知,但也能看的出來,那身為琉璃宮副宮主的南宮無極,必然也是如今的一流高手。
蘇流水更不必說,拋開他不顧弊端,竟敢膽大包天修煉魔族功法不談,只論他乃是魔教圓日使,能身居此位者,又豈是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