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歌不由苦笑,此獠還真是惡毒啊。
“孤獨於我,確實是難以忍受,倘若你當真能將我投入地底,我也許真會畏之頗深,投鼠忌器,將練體之法告知於你。”
蘇流水冷笑道:“閣下何必再虛張聲勢,蘇某可不會再上你的當。”
楚長歌無奈,為何真話總是沒人相信呢?
“你可曾想過,這天墟城可是琉璃宮的地盤,你一個魔教妖孽,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是狼入虎口嗎?”楚長歌沒法子,只能打算將實情相告。
蘇流水哈哈一笑,傲然說道:“琉璃宮的地盤又何妨,蘇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誰人能夠阻攔?退一萬步說,蘇某是潛伏入城,隱匿行蹤,諒琉璃宮那些廢物也察覺不到。”
楚長歌也笑了,道:“希望你所說的話並非自負之言,否則這天墉城,恐怕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見他不似強顏歡笑,而是真的有恃無恐,蘇流水一凜,道:“你做了什麼?”
“瞧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很快就知道了。”楚長歌笑意越來越深。
這位魔教圓日使確實狡詐陰險,猶如附骨之蛆,恐怕誰惹上了都要頭疼。
可惜他再是陰險狡猾,在楚長歌眼中,亦構不成絲毫威脅。
哪怕楚長歌而今境界全無,可若想要對付他,僅僅只需花費些心思而已。
楚長歌早就料想到跟蹤之人,必然就是蘇流水,故而早有準備,在經過設有琉璃宮標誌的府邸時,對門口守衛悄悄的說了一句話:“魔教聖使入城,速速通報。”
天墉城乃是琉璃宮屬城,戒備森嚴,魔道中人若出現在此城中,必會被立即格殺,何況是堂堂魔教圓日使?
眼下琉璃宮的大隊人馬,怕是已然快要到了。
蘇流水生性謹慎,見楚長歌淡定自若,不似作偽,雖然有所警覺,可卻怎麼也難以料到,危險已是漸漸逼近,仍舊有閒心道:“你在誆我?”
楚長歌微微搖頭,道:“瞧你似個人物,卻不知竟是蠢笨如豬!我若是你,現下早已逃之夭夭了,哪還有興致在這裡爭辯。”
蘇流水陰狠說道:“你已是蘇某掌心之物,插翅也難飛……”說著,心底竟是沒來由的有些不安。
“插翅難飛的恐怕並非是我,而是你。”楚長歌微微一笑,目光忽然向蘇流水身後看去,道:“如若不信,你自己回頭看。”
蘇流水本不想如此聽話,可心中不安越來越是明顯,終究還是回過了頭。
只見一隊琉璃宮服飾的人正往這小巷飛速而來!
蘇流水霍然變色。
他也是果斷,也顧不得再去從楚長歌口中拷問什麼練體秘訣了,身形一閃,便要逃離這裡。
可惜那些琉璃宮門人早已將他發現,見他想要逃走,當下各顯神通,爭相阻攔,大喝聲此起彼伏:“魔頭休走!”
天上陡然金網交織,竟是有人祭出法寶,將天空封鎖。
蘇流水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卻是撞在金網之上,猛地向地面跌落。
與此同時,眾琉璃宮門人頃刻掠至,其中一人手中玉笛翻飛,碧浪席捲,正是琉璃宮執事蕭元章!
此時另有琉璃宮的門人抽空掠至楚長歌身前,將他身上的金繩斬斷,一抱拳道:“多謝先生將魔頭行蹤告知,而且不顧安危,以身犯險,我等方才能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