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的月光族,月月精光。
馬一鳴可是每天快遞的副總,雖說工資和詹繼生這個老總兼股東的差距很大,但每個月到手裡的工資也有三四萬。
這個時候的萬元戶都還是剛剛新鮮過去沒多久,月入三四萬在上海都屬於絕對的高工資,這樣也能月光,實在是太能花了。
當高牧知道這種情況的時候,直接給財務下來命令,馬一鳴每個月的工資被打了對摺,每月最多隻發給他兩萬。
剩下的錢由公司財務在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專門打入特定賬戶,一個馬一鳴自己取不出錢來但又實實在在屬於他的銀行賬戶。
每個月兩萬大洋,在2000年的上海依然是高工資,可依然擋不住馬一鳴的月光敗家。
高牧有時候真想查查他的這些錢,到底花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不,還有一週才發下個月的工資,皮夾裡的現金竟然就只剩下兩千多,直接吃錢的吧!
一把奪過馬一鳴的錢包,高牧把裡面所有的錢一次性都掏了出來,拍在桌面上。
對著那位來結賬,依然沒有走的服務生說道“這是我們聽鋼琴曲給的費用,大概兩千多,我想應該夠了吧?”
“啊,這……”
吞嚥著口水,不知道如何回答,肯定不是不夠,而是夠的太多了,多的他不太敢收這個錢。
慌亂的眼神,自然的看向老闆都好,他們這裡的這臺鋼琴主要為了調節氣氛用的。
實際上平時寇老師彈鋼琴並不會刻意收錢,當然了有客人給小費他們也會收下,而因為寇老師是老闆的女人,這個錢也就變成了她的私人收入,咖啡店不收一分的份子錢。
“怎麼,是嫌少,還是覺得沒必要收?”
把錢包丟還給馬一鳴,手指在錢上面重重的敲著,笑眯眯的看著服務生,就是不管吹鼻子瞪眼睛的馬一鳴。
“收,當然要收了。”服務員不動,寇老師可不猶豫,三步並做兩步,快步的走到高牧的他們的卡座邊,伸手就要去抓錢,“謝謝帥哥的打賞,>>
歡迎您下次再來。你平時喜歡聽什麼樣的曲子,我下次一定會讓你更滿意的。”
人至賤則無敵!
明明是安吉娜彈的鋼琴曲,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好像全是她的功勞,之前的所有鋼琴曲都是她在彈奏一樣。
更是把馬一鳴剛剛的挑釁,丟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很可惜,她的賤沒有得到高牧的配合,在她的手還有一公分就要觸控到錢的時候,高牧的手一劃,錢被劃到了一旁。
張著長指甲的手指尖重重的撞在桌面上,吃痛的她眉頭皺起。
“什麼意思?”
兩千多,對高牧不多,都好這個老闆可能也不會看在眼裡,但是對她來講這就不是一筆小錢了。
約等於她在培訓機構平均月收入的一半,所以她有她的想法。
因為這是彈鋼琴的小費,而在這裡,凡是彈鋼琴的小費,都是全額歸她的,是屬於她個人的收入。
所以,她才會在拿錢之前說的那麼客氣,更是在語言上給這筆錢做了劃定。
“沒什麼意思,就是這錢不屬於你。”
高牧笑盈盈的回答著,沒讓她靠邊已經夠客氣的了。
真當他不在意,真當他不會管安吉娜這件事情,事情始作俑者可是他,要聽鋼琴曲,答應安吉娜彈鋼琴的都是他。
這女人一出現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來上這麼一曲插曲,這是在羞辱安吉娜嗎,只是不滿意她而要開除她嗎?
不,都不是,這是在打他高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