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對話,高牧對這個保安的印象說不上好,但絕對不覺得很差,說話的分寸還是在的。
可這他這和馬一鳴的突然對話,完全推翻了高牧的認知。
“不行就清退吧,向佑也不是有耐心的人。”
上官敏濤想的更簡單,這年代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
別看只是一份保安的工作,但這是在雲頂山莊,工資高環境好,有的是爭破腦袋的人想要來。
不行就換,簡單省力。
“那到不至於,其實他也沒有犯什麼錯誤。你就這樣給人開了,有些太嚴厲了。”
“嚴厲嗎?”
上官敏濤好奇的看著高牧,她開帶哦這個保安也算是在給高牧出氣吧?
不謝她也就算了,怎麼還反而替保安說話了,搞的好像她是壞人一樣。
“嚴厲了,你知道他為什麼攔著我的人嗎?你看他。”
高牧隔著窗戶,指了指站在詹繼生旁邊,佝僂閃躲的狗娃子。
開除是簡單,可是他並沒有什麼實際的錯誤,每一個打工人的生活都不易。
誰也不知道這個保安的身後,是不是還有好幾張等著吃飯的嘴巴,萬一他這份工作就是他一家人唯一的收入呢?
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幹掉他,豈不是太冤枉了。
除了他的坦然以外,這個萬一也是他要重點考慮的後果。
“他……”
有了高牧的點撥,上官敏濤也是恍然大悟,難怪之前保安要說衣冠不整,穿衣不行。
雖然保安的態度上有瑕疵,處理問題有些生硬,但所做的一切還真的是誠心為雲頂山莊考慮的。
那一身有些破舊,甚至是有些補丁且已經泛白的軍綠色中山裝,實在是夠扎眼。
雲頂山莊雖然對著裝沒有什麼要求,但這一身衣服怎麼也說不過去,保安攔下他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加上阿萍是以她的名義定的餐廳,沒有高牧的名字,這裡面也就產生一個冒充預定的誤會。
沒有了信任的基礎,保安們自然就要在穿衣上擴大話題,小題大做的操作一番了。
“他是誰啊?”
上官敏濤也覺得很是奇怪,高牧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跟著,再怎麼著的來赴宴難道不應該換一身清爽一些的衣服嗎?
“他叫狗娃子,是那位,”高牧又指了指詹繼生道:“是他一個村的,這次搭我們的便車去上海的快遞公司打工。對了,他就是我跟你說的快遞公司的老總,叫詹繼生。在國內民營快遞業,屬於最早的元老之一。”
高牧也覺得疏忽了,忘記提醒詹繼生給狗娃子買一套清爽一些的衣服。
其實在他們入住酒店的時候,包括服務生在內的眼神已經有異樣,只是他們習以為常沒有在意,反而忽略了外人的看法。
結果,又引申出了這麼一場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