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不知道吧?”
高牧也不敢肯定,以甄乃菲的聰明發現了也是可能的。
“等等,等等,棍,你把我繞糊塗了。”馬一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眉心,睿智上腦:“甄乃菲家住在這裡,和你幫助她賺點錢我能理解。但是這和她幹出那種事情,沒什麼必然吧?按照你的性格,看你以前的表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和那個死老頭在一起了?”
只有這麼理解,才能說明高牧對待甄乃菲的態度,而且這個時間點應該就在運動會前後。
很明顯,運動會之前的高牧和他一樣,雖然對甄乃菲沒有太大的想法,知道自己的沒有本錢追求,但是欣賞美好的心情都有,這和之後他對待甄乃菲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也不是很早吧,只能說比你早一點點。”
“好你個棍子,你知道了都不告訴我,讓我傻乎乎的當傻瓜,你還是不是兄弟了。”
馬一鳴氣的給了高牧兩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喉嚨頭有東西卡著。
“馬大帥,不是我不說,而是這種事情,你叫我怎麼說?我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換成是你知道,你會告訴我嗎?”
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高牧甚至在甄乃菲面前都沒有暗示過一個字。
要不是馬一鳴機緣巧合的自己撞破了,他都不會帶他來這裡,和他說這麼多的話。
“我會說,其他人我不說,你我肯定說。”
斬釘截鐵,斬的高牧無言以對,人生經歷不一樣,考慮問題的角度和輕重也會不一樣。
馬一鳴這種愣頭青,對比起他這條老江魚,思想單純多了。
“好,我謝謝你的信任。”
“別忙著謝,你還沒說清楚,甄乃菲為什麼會那樣,和那樣的人在一起。”
馬一鳴今天不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了,晚上肯定睡不著。
“根據我的推斷,不是她想,而是她沒辦法。你知道那個摩托車男是幹什麼的嗎?”
確實,很多東西站在他們的角度,也只能根據看到的,聽到的進行推斷嗎,猜測,實情到底如何除非甄乃菲親口說。
“你前面不是說不知道嗎?這話的意思,其實你是知道的?”
馬一鳴那個氣啊,喝酒擼你串的時候,高牧竟然還在瞞著他。
“這個人大概比我們大一輪的樣子,是舊安江人,是個小包工頭,平時靠轉包一些小工程賺錢。能騎摩托車,你也能看的出來他口袋裡是有幾塊錢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甄乃菲和他在一起,是為了錢?不對,不對,為了錢的話以前跟著他我理解,她後來不是跟著你賺了不少嗎?要真算起來,她比謝斌賺的應該還多吧?她還缺錢?”
都已經是小富婆一個了,怎麼可能還會去小包工頭身上弄錢,有些不合邏輯。
“你看到的只是她能賺到的,你看不到的是她要花出去的錢。賺的多,不代表口袋裡留下來的就多。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帶你到這裡來現場解說嗎?”
馬一鳴重重的搖著頭,他哪知道,到現在都是一會兒聰明,一會兒懵的。
“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甄乃菲的老爸好賭如命,在外面欠了不少的錢,而她媽媽重病在身,幹不了什麼重活,能在家裡燒燒飯都已經很不容易了。她還有一個在讀書的弟弟。你說這樣的情況下,她家裡靠誰撐著?她靠什麼來撐?”
老實說,這樣的家庭情況,甄乃菲還能把自己的學習搞的那麼優秀,這要是能說出去,不知道要羞愧死多少人。
她當初分到高三一這個普通班,也是因為母親病重需要住院,耽誤了考試,否則以她的成績,百分百在重點班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馬一鳴不覺得高牧會在這種事情上編故事騙他,聽完了甄乃菲家的事情,也讓他感慨萬千。
雖然不會贊同她的做法,但是對她有了一份理解。
也終於理解了高牧說的,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是自己定義的。
汪汪汪……
犬吠之聲突然劇烈了起來,甄乃菲家裡的內門也打了開,一道幽暗的燈光照射了出來。
照的高牧一拉馬一鳴,兩人快速的隱藏進了黑暗中。
“菲菲,誰在外面啊?”
“沒人,就隔壁狗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