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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得想辦法破壞掉這臺鐳射解剖刀才行!
鐳射解剖刀自身作為一臺高精度科研裝置,其本身——尤其是鐳射發射部件,其實是十分脆弱的,想要砸爛它並不用花費多大力氣。
但問題就在於,在不開啟艙門的情況下,林啟明他們要如何才能破壞掉外面的鐳射解剖刀呢?
林啟明的第一反應就是艙門上的舷窗——這塊舷窗玻璃是用膨脹螺栓固定在艙門上的,比起一體成型的艙門鑄件,這塊玻璃可是說是整扇門上唯一的“薄弱點”,以林啟明小隊持有的裝備,完全可以趕在外面那群劫機者把鐳射解剖刀除錯好之前將其拆卸下來。
然後他們只需要透過這個視窗朝著外面開槍,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破壞掉近在咫尺的鐳射解剖刀。
但轉念一想,林啟明又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
艙門上的舷窗形狀是一個接近長方形的橢圓,高約二十五公分,寬則是不到二十公分,比起機身上連線外部的舷窗要小了將近一倍。
這麼小的口子,就算是那些練過“縮骨功”的傢伙都不一定能鑽得過來,更別提外面那群劫機者了。
但人鑽不過來,並不意味著他們體內的“侵蝕之種”鑽不過來——侵蝕之種的本體是一種類似於章魚那樣的軟體生物,根據研究院的實驗記錄,一頭體積重量和成年男子相當的成熟期侵蝕之種,可以輕輕鬆鬆地穿過碗口大小的管道,唯一能夠限制它們“形變”程度的,就只有體內那顆硬質的“核”的直徑罷了。
而像剛剛從急變期進入到成熟期的侵蝕之種,“核”的大小就和一顆雞蛋差不多,以這個舷窗的大小,足以讓十幾頭侵蝕之種同時鑽進來。
林啟明他們的火力完全不足以應對十幾頭侵蝕之種發動的攻擊,這脆弱的防線將會在一瞬間崩潰。
如果他們現在卸掉舷窗玻璃,反倒是在給這群劫機者提供便利。
這個辦法行不通。
林啟明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頭等艙裡彌漫著血腥味的空氣,大腦飛速運轉著——他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誤區。
他不該去想著怎麼堵截貨艙方向的劫機者,就算成功地將他們拒之門外,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就算他們能堅守住頭等艙,飛機外的救援部隊也不一定能把他們給安全地救出來。
想要徹底解決劫機事件,就應該先想辦法將飛機的控制權給奪回來才對!
位於飛機內部的他們,才是整個救援行動的關鍵……他們具備著外部救援人員所不具備的優勢。
現在他們已經控制住了頭等艙,將駕駛艙和貨艙分隔了開來,盡管這個分隔只是暫時的,但這段時間裡,也足以他們做很多事情了。
而駕駛艙那邊,就只有兩名偽裝者駕駛員的劫持者而已,無論是戰力還是人數,危機處理科這邊都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林啟明忍不住想抽自己的一個耳刮子——大概是這幾天連續高強度加班,把腦子給加壞了,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明白……從一開始,自己就應該把重點放在飛機的控制權上才對!
“兩組留守頭等艙,如果貨艙方向被攻破,盡可能拖延時間!一組,跟我來,我們去把駕駛艙搶回來!”林啟明大聲道。
……
……
“報告長官,雷達發現目標了,就在我們正下方。”駕駛戰鬥機的人,正是柯嵐的老熟人、先前那艘運輸機上兩個被牽連到醜聞事件裡的飛行員之一。此刻,他正雙手緊握著飛機的操縱桿,緊緊地盯著正前方的雷達畫面,一點一點地將飛機的高度壓低。
在整個零號艦隊裡,他的駕駛技術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要不然,也輪不到他來給柯嵐這樣的“重要人物”開飛機。
“我也看到了。”柯嵐站在副駕駛座上,雙手撐著駕駛艙的艙蓋,把臉緊貼在機艙玻璃,往下望去,“已經很近了,目視距離大約不到三百米。”
“根據第一艦隊派出的戰鬥機編隊發過來的訊息,目標一直在朝正北方向飛行,沒有改變過航向。”飛行員上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