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溪回想當時的情況,以鳳代承的武功,她和母親還有輕言,輕語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要殺她們根本等不到出了房門他才動手。
“是,但殺了你們的兩個侍女是我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我用劍指著你的時候,我沒有想到表姐會擋到你面前。原本那不過是一個虛假動作而已。因為聽命於蜀王的冷命也在其中,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這麼說,最終逃脫的兩個人就是你和那個冷命?”
贏政聽到這裡似乎也理清楚了大致情況,可是依然還是有些問題的方向不夠明確。
“對,我們身份特殊,即便任務失敗,也不會被迫自殺。”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粒“丹頂”也是你刻意留下的對嗎?為了留下線索給我們?”
鳳代承聽到贏政的話,沒有否認,那“丹頂”的確是他刻意留下的。
“為什麼,難道當時你就有了揭穿蜀地謀反的想法?”
“當時我的確是因為想阻止父親繼續犯惡下去,所以只有把線索引到了蜀地,秦王才會重視起來,只是沒想到來的是王后自己。”
“既然如此,當時我來蜀地的時候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何要隱藏那麼久?”對於鳳代承現在才把事情說出來,珀溪不太理解。
“如果來的是秦王的大軍也許我就會當時就告知一切。可是王后一人在蜀地,我如果刻意接觸王后,只會給王后帶去危險。因為蜀王也早就知道你就是秦國王后。他一直都在監視著我,我如果不表現得我是忠於他的,他很快就會察覺有問題,而王后可能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去弄清楚一切。更何況,我也的確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徹底揭發一切,因為那關乎整個鳳家的生死。直到化身為江山的王翦大將軍跟我承諾鳳家不會被滅族之後,我才下定決心和父親分道揚鑣。”
鳳代承說完後,三人都安靜下來,沒人再說話,似乎都在停下來各自捋順事情的前因後果。贏政握緊著珀溪的手,真的計較起來,他是認可鳳代承說的,他給了珀溪時間慢慢知道了陌上炫的陰謀。讓陌上炫放鬆了警惕,以為自己掌控著一切,所以他自己也才有時間及時調動兵馬趕赴巴蜀和珀溪並肩粉碎陌上炫和鳳傑夫的謀逆。
都沉默了一會後,贏政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於是提出來道:“鳳傑夫一開始是利用“絕古鳳”下毒手,就算是利用了兮沫公主,那他怎麼會知道兮沫公主可以利用?”
“這說起來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也是在“絕古鳳”事件後才知道王后被害的事。不過現在提起來,我隱約覺得父親在趙國有內應,否則不會對兮沫公主那麼瞭解。再有就是我們進入李牧別院時,剛開始也是很順暢的,是後來張戈發現我們潛入的情況才起了動靜的。”
“內應?”贏政眉頭一鎖,有些事好像要浮出水面了一樣讓人期待。
“政哥哥,如此說來,我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我們一直忙著對付陌上炫,按清姐姐他們說的,兵器庫那裡還有大量的兵器存在。記得大叔第一次去兵器褲的時候就聽到他們的人議論說,有些兵器是有買主的。那是不是表示除了蜀地,早就有人跟蜀地勾結準備對付秦國?”
“呵,看來本王的日子終究是沒法安靜得了,我無意挑起事端,有人非要本王重拳出擊,那本王只能帶領大秦奮起直追,直至天下太平為止。”
贏政雖然知道還有很多問題等待挖掘,但是現下線索從蜀地又轉移到了趙國,那就只能先回秦國再慢慢部署了。他在心中做了決定,贏政看向鳳代承,道:
“鳳世子,你既然坦白了所有的一切,本王該如何做才公平?”
“大王,王后,今天坦白我做過的事,我也做好了以命抵命的打算。表姐是我殺的,無論我有心還是無意,我都應該要付出代價,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好交代的了,要怎麼處置,我甘願受著。”
珀溪微微的呼吸著,卻沒有言語。今天如果換作任何其他人,她都不會有丁點猶豫,一定會讓對方以命抵命了結母親的仇。
但諷刺的是,偏偏是鳳代承,而且他還不是有意殺害母親的。加上蜀王和鳳傑夫的陰謀,他做到了大義滅親成就大義,挽救了眾多無辜生命。就連清姐姐幾次遇險也是他出手相救,真要算賬,反而她們也欠著他不少人情。只是,她真的可以不理會母親的枉死了嗎?
“溪兒,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援你,你只考慮你自己的感受就好。”贏政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手臂安撫著給她力量。
“鳳世子,我暫時需要時間思考,在我想好之前,我什麼都不想對你做,你先下去吧。”珀溪最終什麼決定都沒下,因為她的確需要好好想想。否則,越亂也許越錯。
鳳代承沒想到是這種結果,珀溪對殺母之仇銘記於心,所以才會不遠萬里親自到了蜀地。現在知道了真兇就是自己,不但沒有當下就報仇,甚至都沒有對他惡言相向。對比,他是很意外的。
不過,雖然珀溪沒有立刻讓他去死,不代表他就心安理得了。
“王后今天不取我性命,我會繼續活著,如果王后哪天依然需要我的命,我隨時等王后來取。”說完,磕了一下頭,起身離開了。
“政哥哥,我好累!”見鳳代承出去後,珀溪彷彿虛脫了一樣,窩進了贏政懷裡。
“好,我帶你去休息。”贏政抱起她往睡榻上去。
安放好珀溪躺著後,贏政坐在榻邊看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點也捨不得離開她身邊。
“政哥哥要是不忙的話,可以抱著我一起睡嗎?”珀溪柔柔的說著,其實她不是非要纏著他不可,是因為看到他的臉色也帶著疲憊,她希望他也可以多休息一會。
“你確定?”贏政眼裡發出的亮光可不是隻是躺著睡而已。
“嗯。”珀溪不疑有他,把身子往後面移去,給他分出空間來。
誰知道贏政直接就壓到她身上,不給她抗議的機會,餓狼撲食一樣的深深吻住她的唇。
珀溪使勁推了推他穩如泰山的身軀,結果發現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他半分都沒被推開一點,她只能順從的任由他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