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以為保護珀溪做到何種地步?”
“最重不過是為珀溪捨命。”
“夫人願意為珀溪捨命,本王卻不願。”
聽到他的話,婼鶴有點失落,卻又聽贏政道:“本王絕對不會為珀溪去死,因為本王活著才能許她一切所願。”
“……”婼鶴又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夫人還有疑問?”
“秦王是否早就認識珀溪?”婼鶴意識到贏政可能早就認識珀溪,可是是何時認識的?
“夫人聰慧,珀溪是我十年前向天定下的夫人。因此,本王興師動眾來趙國只為接我的王后回秦。”
“十年前?怎麼會……”
“夫人只要相信我此生只認珀溪一人即可。”
“如果珀溪身上有不被世人包容的東西,秦王也甘願護她一世,哪怕可能危及你的大秦帝國?”
“夫人所說可是珀溪身世?”
“沒錯,雖然她的生父對秦王幾乎沒有威脅,可是因為……”婼鶴猶豫著不敢開口,就怕贏政也接受不了珀溪禍國滅世的印記。
“因為巴蜀鳳家的梨陽鳳女印記是禍國滅世的象徵?”
婼鶴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這驚天秘密,為何不相干的秦王會知道?
“世人只知道巴蜀鳳家梨月鳳女,幾乎無人知道梨陽鳳女的存在,秦王如何……知曉?”
“夫人不必在意本王如何知曉,只需要知道,有關珀溪的一切本王都不會隨意對待。”
“那秦王既然知道,就不怕珀溪給你和秦國帶來災難?”
“本王有何好怕,如果珀溪是禍國滅世的災星,那本王便陪著她一起做那個禍國滅世的災星,絕不讓珀溪獨自承擔!!”
婼鶴緊緊盯著贏政的眼眸,就怕錯過他可能的虛假。可是,贏政不容置疑的堅定眸光告訴她,他會說到做到:絕不讓珀溪獨自承擔。
婼鶴起身雙眼含淚鄭重朝贏政跪拜:“如此,往後餘生,珀溪便託付給秦王,婼鶴拜謝秦王重情。”
“贏政定不負夫人所託。”說完,他朝趙高使了一個眼色。趙高會意,把婼鶴扶起來再次坐下。
婼鶴突然想起贏政說十年前他和珀溪就認識,於是問贏政是怎麼回事。
贏政沒有細說,只說自己掉進水潭,被珀溪救了。之後就私定終身,承諾十年後來接她,現在他來了。
婼鶴聽完心更安定了,如果十年前秦王就認定了珀溪,那必定不可能那時候就知道了梨陽鳳女之說,該是最近才知道的。那也就是說秦王並沒有任何想利用珀溪的目的,只是單純的就是非珀溪不可而已。
原來冥冥之中,珀溪的命運早就與註定是天下霸主的贏政連線在一起了。如果珀溪有一天真的要與天下人對抗,放眼天下,除了秦王,還有誰可以為珀溪抗衡天下?
就在婼鶴安心離開行宮後,贏政也靜下心來思考,該如何加快速度儘快帶珀溪回秦國。早在從秦國出發到趙國的時候,他就交代王翦讓信得過的人去巴蜀打探婼鶴公主的訊息。
雖然在打探的人瞭解清楚巴蜀情況之前他就找到了珀溪。但是不久前,王翦派去巴蜀的人秘密來趙國向他彙報:巴蜀的確有一個所謂的婼鶴公主,也確實嫁人了,但是生的是兒子,不是女兒。這不難想通,該是當年趙王布的局,拿一個假公主代替真公主留在巴蜀避人耳目。
五年前,假公主也的確帶著孩子離開了巴蜀,但並非是夫家落敗,而是一家三口一起離開的。那個假公主肯定是趙王派人帶離了巴蜀,好讓真公主重新出現在趙國找一個理由。
至於鳳家五百年一出的梨陽鳳女的傳說卻是歪打正著,被王翦的朋友夜探鳳家時,無意中發現鳳家家主帶著一個人隱秘進了一個密室,他跟了進去,聽到了他們提起梨陽鳳女是禍國滅世的對話。因此,贏政也終於理清這其中秘密。
不管趙王將來如何處理珀溪的秘密,他都必須儘快帶走珀溪,只有在秦國,在他身邊,他才能徹底護住珀溪不受任何傷害。
他手指敲著案臺,繼續沉思著。劉暢如風如火的跑進來:“大王,不得了了!!”
“穩重點,好好說,像什麼樣子。”贏政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有點嫌棄。
“我什麼樣子不重要,是小仙女出事了。”
“說清楚。”贏政語氣有點不淡定,但他壓抑住緊張。
“剛剛潛伏在別院附近保護小仙女的張戈讓人前來告訴我,有個穿著富貴,跟小仙女差不多年紀的少女把她從別院帶上了車出了城。不過張戈跟在後面。因為擔心有問題,他覺得應該通知我們。”
贏政迅速起身,把架子上的寶劍取下。他感覺要出事,心裡一陣懼怕。一邊出門,一邊吩咐:“今天本王誰也不見,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不在行宮。”
趙高聽後,知道應該怎麼做,馬上聯絡公孫騰親自守在寢宮門口,蒙毅與趙高在裡面裝作貼身伺候。贏政帶著蒙恬,劉暢還有幾個便衣精兵悄悄出了行宮,跟著前來傳話的人一起出城去找珀溪,他感覺不好,非常不好:珀溪可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