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政在洞口處找了一個比較平穩的地方,把自己的披風脫下鋪在上面。然後扶著珀溪坐下,自己也靠著她坐下。
開啟玉瓶的蓋子,從裡面倒了一些白色藥粉在自己手心。再用手指點點藥粉小心翼翼塗抹到珀溪手背的傷口上,一邊上藥,一邊問:“疼嗎?”
“不疼,這藥好像很有用,冰冰涼涼,一點都不覺得痛,感覺好多了。”
“這是我師傅的藥,定是最好的。”
“政哥哥你有師傅?”
“嗯,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沒有他老人家,我可能就不是今天的我了。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是因為師傅才認識的。”當年如果不是出城找師傅沒有去成,陰差陽錯被驚雷帶到這裡,他們是不可能認識的。
“那我以後有機會也要去見見他老人家,謝謝他把政哥哥教導得這樣好。”
“好,我會讓你去見他的。”
上好藥之後他把玉瓶交給她:“這藥你拿著,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好好上藥,知道嗎?”
“嗯…政哥哥…”
“怎麼?”
“以後我們……”
珀溪雖然歡喜他們終於相見,可是這種時候能維持多久?又如何維持下去?
“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只是…溪兒是否願意?”
贏政就像當年問她要不要做自己夫人時一樣緊張,十年過去,就怕有什麼變化。
“政哥哥知道的,就像政哥哥說過的,對我的承諾一定不會食言。我對政哥哥的承諾也絕不會食言。”
“…好,這就夠了。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后。”
“政哥哥,我的身世可能……很難讓我可以名正言順的跟著你。”
“溪兒你信我嗎?”
“信,從來都信。”
“只要溪兒想要名正言順嫁給我,我就讓你徹底的名正言順。”
“溪兒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風光,只是政哥哥是秦國大王,做你的王后怎麼能是一個沒有出處的女人呢?”
“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有資格做我的王后,認定了你,就只能是你,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只要不影響政哥哥,還有不讓母親難過,我又能跟政哥哥永遠在一起,我做不做王后都無所謂。”
“我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給你,你只有做我的王后,我才能安心。”
珀溪雙眼含笑,很自然的投入他的懷抱:“既然政哥哥覺得我做你的王后才能安心,那我就做政哥哥的王后。”
贏政擁著她柔軟的身子,託著她的下巴抬高她的頭。看著她一雙因為哭過有點紅腫,黑白分明的大眼,還有挺翹的鼻子,再到沒有任何人工點綴的柔嫩的紅唇。看著不是夢裡才出現,是實實在在的就在他懷裡的人兒,那種心心相印過了十年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孩童之間的約定,兩人慢慢自然靠近的雙唇碰撞到了一起……那個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誓言從此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