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第一輪比試,開始!”
一道弘大的聲音響起,風縉心頭一凜,定睛看向場中的風某。
以風某的實力,翻車的機率很小,但是畢竟是儒家之人,還是個主修殺伐的陸地神仙,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聲音落下的一瞬間,風某動了,整個人化作一道紅影,斜步一滑直接橫移了十餘尺,手中長戟以他的腰間為中心,揮成了一輪滿月。
“殺!”風某一聲暴喝響起,整個人一躍而起數丈之高,在空中轉了兩圈,手中長戟藉助扭力直接向那青衣少年砸去。
長戟破空之聲如轟雷一般,無數氣機爆炸,聲勢浩大無比,轉瞬間便來到了青衣少年的身前。
此時後者臉上直接變了個顏色,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像是在罵人一般,身形驟然暴退。
就在他閃身而退的一剎那,長戟宛如萬鈞巨石一般砸到了他原先所在的地面上,一聲巨響傳至四周,連隔壁數個場地之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塊三尺的大坑出現,坑深近一尺,無數飛石碎片炸飛之四周,一時間塵埃滾滾。
“我的媽呀!日峰這麼堅硬的山石都能砸出這麼大的坑?!”
“臥槽,撤!撤!別被誤傷,後面的快點走!”
“後面的快走,快走!”
場地四周頓時出現了陣陣騷亂,無數人回過味來第一反應就是向後再退數丈,離兩人戰鬥的區域遠一些。
風某一戟砸下無果,緊接著以身體為支點,又舞起了手中長戟,一輪輪輪滿月出現,追著青衣少年便殺去。
日峰周圍鐵架上的人漸漸開始注意到風某這邊的情況,他們這個場地旁邊的人也開始越聚越多。
說實話來到此地的看客們,最次最次的也在築龍橋境界了,多數都是各大勢力的宗老以及宗主之類的大能,他們對於青英場的比試並不感興趣。
他們能來此,多數還是因為可以和其他勢力之間,借小輩比武來製造話題進行交流,拉近一些關係,偶爾還會開個盤口賭點小錢。
看著小輩之間的幼稚比武,各勢力的大佬們品頭論足之間就可以互相結識,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要來看青英場的原因。
不過也有一部分是專門來觀察年輕翹楚的,若是萬一拉到一個草莽天才,那可就賺大了。
自家弟子能不能進前十,那是前十勢力的巨擘們該考慮的事情,和多數人無關,說實話他們還真不在意自家弟子能拿什麼名字,不太丟臉就足以了。
修行一道年輕時候固然重要,但是畢竟是年輕人,不管是實力還是經驗,都絕非老鳥可比。相對來說,他們更關心的是岱宗場的比試,那才是和他們同一個級別的博弈。
不過此時有趣的一幕出現了,中心鐵架上的一群陸地神仙紛紛站起身,遙望起了風某所在的比武場地,一個個臉上掛滿了震驚之色。
此時風某正在攆著那名儒家弟子打,長戟宛若風雷起舞一般,每一落地必出巨響,沒一會場地中就坑坑窪窪起來。
那名持劍的儒家弟子根本不敢和風某的長戟接觸,多次嘗試近身皆是無果,只能不斷地閃避,上躥下跳的躲過風某的長戟。
兩人手中皆是戰軍中的制式武器,材質幾乎相同,不存在用劍來削掉風某戟首的情況,這時候一寸長一寸強的差距就出現了。
風某長戟二十七尺,那儒家弟子手中劍長三尺,不近身就意味著只能被動挨打,近身卻又屢屢被攔回。
風某手中的長戟輪成滿月,別說近身了,連靠近都無法靠近,開始幾個回合這儒家弟子還嘗試用劍來挑動長戟,引導其改變軌跡然後藉機向其突進。
但是僅僅兩三次接觸,就讓他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了,無它,只因風某的力氣太大了。
那長戟簡直像座萬鈞大山一般,僅僅接觸一下虎口便一陣發麻,而且他還認為風某學過陰陽之道,懂得“四兩撥千斤”與“千斤壓四兩”之術,普通的招式根本對他起不到絲毫作用。
隨著關注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很多下午岱宗場的參宴者都來此進行圍觀,兩人之間的戰鬥也已經打過了數個回合,逐漸進入了白熱化。
青衣少年遲遲束手無策,心態也不如之前那樣平靜了,身形漸漸有了一絲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