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位端著朝露、花茶和篩子的少女帶著盈盈笑意向他們走來,這三位少女最大的將近桃李年華,最小的也至碧玉之年。
最大的那個少女名叫水仙,一席金白色長裙,頭盤飛仙髻,身披一件薄如蟬翼的白紗,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素潔幽雅,超凡脫俗,整個人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碧玉之年的那個少女名叫睡蓮,身著乳白色霓裳,頭盤半月髻,肩披白金綢,身裹淺黃緞,純情中帶著一絲嫵媚,慵懶間夾雜著一絲高貴,妙不可言!
剛才出聲的那位少女名叫紫苑,同樣碧玉之年,身穿淡紫色的一字肩長裙,長裙上充滿了片狀流佈,身形輾轉間仿若花瓣一般飄飄欲仙。玉藕般的雙臂間纏著淡紫色的薄紗,皓腕之上帶著千層金絲鐲,讓人如沐春風。
三位少女放下朝露、花茶和篩子之後,分別坐在了風縉三人的身旁進行著自我介紹,隨後一臉笑意的打量著三人。
夢一天此時彷彿丟了魂一般,微張的嘴角掛上了一道極為誇張的哈喇子,馬上都要流到胸前的布衣上了。
風縉和風某更是身體僵硬不堪,片刻間便漲紅了臉,二人自幼雖是見過頗多絕美女子,但卻從未接觸過,甚至連對話的次數都是一隻手便能數過來的。
如今三位打扮得如此精細絕美,長相堪稱紅顏禍水一般的少女就各自坐在她們身旁,而且離得如此之近,讓二人瞬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三位少女彷彿察覺到了幾人的尷尬,剛才那個酥軟俏皮的紫衣女子紫苑抬起玉手半掩粉唇輕笑道:“三位公子莫非是第一次來到麗華苑?或者說,第一次來到戲院之地?”
風某漲紅著臉扭頭看向風縉,半天沒有出聲,甚至有些起身欲走的兆頭,風縉見此也是小臉滾燙,斟酌了片刻後答道:
“我兄弟二人確實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本想回味一下家鄉酒,順道見識一下長水風情,卻沒想到會有如此招待。
幾位姐姐可否回去?放心,錢我們一分不少,便不勞煩幾位姐姐相陪了。哦,錢我們可以給雙倍,但是幾位姐姐在這裡我們真的不太習慣!”
風某聞言紅著臉如小雞叨米一般瘋狂點頭,他感覺這種境遇他再待片刻就會精血逆流,爆體而亡!
夢一天此時回過味來,頓時失聲道:“阿縉!別呀阿縉!豈能如此!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可知......”說到此處,夢一天頓了一下,看了三位少女一眼後,瞬間像是家中辦喪一樣哭拉著臉,一臉愁容道:
“阿縉!你可知,此乃何處,此地的姑娘皆是家中受難或貧寒至極的身世,她們輾轉於此,費勁千辛萬苦修習琴棋書畫,只為博君一笑!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青了......哦不對,是戲院女子,皆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兒罷了。
你怎能如此狠心!你可知今日將他們辭去,會對她們造成多麼不可磨滅的創傷?!”夢一天眼眶通紅,悲聲慷慨道。
話落,整個桌上頓時鴉雀無聲,風縉和風某一臉莫名的疑惑,連那三位女子也是茫然無比。
“噗嗤——”風縉身邊坐著的那位將近桃李之年身著金白長裙,頭盤飛仙髻的水仙第一個回過味兒來,略有失態的笑出了聲。隨後另外兩位少女也是笑得花枝輕顫,顏面忍住不去看夢一天。
“小公子,這話,您是聽誰說的呢,自大夏開囯以來,那等擄掠少女的低俗勾欄之地早就蕩然無存了。
如今別說我們麗華苑,就是小戲院,那也得是女子情願才可,似您說的那番話,擱在三十年前想必還有些符合,現在嘛~”水仙掩面笑道,眉宇間充滿了揶揄。
風縉和風某二人聞言頓時怒視向夢一天,彷彿要將他活剝了一樣,此時後者身邊的酥軟俏皮的紫苑彷彿護犢子一般撐開了小玉臂擋在了夢一天前面,笑意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