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鳳西言怔愣著不動,眸色卻百般複雜。
這個結果其實從在計劃逃離大寧想法那一天開始就已經預料的了,只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無法去接受。
原來比起生死,是被人抹去痕跡才可怕。
“姐姐是後悔了嗎?”
在將大寧所有情況告知給鳳西言後,看著愣著不說話的鳳西言,應為若有所思的問道。
鳳西言挑了挑眼眸,從失魂落魄中回過神來,默默地看了一眼應為,淡淡說道:“後悔什麼?”
“後悔離開大寧。”
應為不是在詢問,而是在肯定。
鳳西言冷笑了一聲,抬起冰冷的眼神看向他,冷笑道:“是啊,是後悔了,可又怎麼樣,不是已經回不去了嗎?被你困在這裡,連人身自由權都沒有,還妄想談什麼後悔不後悔之類的廢話。”
應為垂下眼眸,不在言語,但之前抓在手中的石頭卻始終沒有扔出去。
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在說話,只有湍流不止的河水急急向下流流著。
過了一會兒,應為才緩緩將手中的石頭扔了出去,然後開口。
“姐姐什麼人身自由權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存在的,只是,自由的旁邊,我只是渴求能有那麼一丁點位置,其他的,已經不敢奢求,也不敢奢望,也不會波剝奪姐姐的所追求的自由。”
“可是,你在讓我旁邊就是已經阻止我追求自由了,我想要的自由是沒有你們任何你,包括你在內的舊人跟在我身邊。”
鳳西言情緒無比激動,言辭更是傷人傷己。
她真的不想在傷人了,但是,她沒有任何辦法來改變這一切。
一旁的墨蘭早就尷尬不已,早就想離開的了,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說的話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只是每次這兩人發生矛盾,她夾在其中真的很不知所措。
因為,兩人都有各自的立場和想法,她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也不知道該去支援誰?
所以只能沉默不語,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其他的,不會多說一句。
“隨便姐姐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讓你把我從你的世界裡清除的。”
這話一出,鳳西言就什麼都不想說了,懶得再和他爭論。
“隨便你!”
扔下這句話後,鳳西言讓墨蘭攙扶著自己離開河邊。
應為眼神一瞬不瞬盯著鳳西言遠去的背影看了許久,直到人上了那車再也看不到之後,他才緩緩收起眼神,起身回到隊伍中,繼續趕路。
大寧城外一座人煙稀少的寺廟門前,身著平常官服的上官燭揹負著雙手,頂著一張清瘦的面頰站在廟門外大樹下。
由身邊的小廝上前去敲門。
很快,門從裡面開啟了。
“施主,了空已皈依佛門,並不願意了人,還請施主回去吧。”
前來開門的中年和尚無奈的搖著頭解釋道。
上官燭從樹下轉過身來,遙遙看著這座年久失修,早就破敗不堪的寺廟。
然後喃喃說道:“麻煩大師在幫我帶一句話,如果還是不願見的話,以後……我就再也不會來了。”
聽到上官的話後,中年和尚為難了好一會兒才答應。
“如此,我就在去試一試,如果了空還是不願意見施主的話,還請施主以後都莫要糾纏了。”
“麻煩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