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敢扣我們的貨,不就是因為上次看到七爺病入膏肓,以為傅家沒人了嗎?”
丁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言不發。
關鍵是然後呢?到底要怎麼處理?貨不要了還是去搶回來?
蘇紈紈將咖啡杯重重放茶几上一放:“給他修書一封,帶上咱們的兄弟們明天走一趟南部灣。”
丁辰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又不敢問,只是埋著頭一聲不吭。
“你去挑十二名兄弟。”
“是。”丁辰應聲而出。
尤利斯自上次受了一次大挫折之後,本應安分守己。當看到傅寒淵躺在擔架上病入膏肓時,他的心瞬間便又活了。呵,都成躺屍了,怕個求啊。至於蘇紈紈,一個女人而已,能成什麼大氣候?那天不過是靠運氣罷了。要是當時自己敢再賭一次——怎麼可能讓她得手?
加上那人私下裡又給了他資助,要他針對傅氏。所以,尤利斯毫不猶豫地扣下了傅家的第二批貨。
這次的貨物卻不少,整整五輛大卡車才能裝得下。
他開了一箱,是上等的布料,這樣算下來五大卡車的高檔布料的價值也不菲,正好用來彌補上次的虧損。
接到蘇紈紈的電話時,尤老大冷笑一聲。這女人還真以為他怕她不成,還要找他談判。
她想談判就談判?怎麼可能!於是,他提出了一個苛刻的要求。
咱們不談判,以擂會友,勝者說了算。而擂臺規則,則由他尤利斯來定。
聚寶閣,御天下鬥場。戀戀
看臺上坐滿了準備押寶的觀眾,聽說今天的比賽特別刺激,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比賽,而是兩個隊的比賽,而且規則任由尤老大定。因為比賽還沒開始,大家便討論究竟押誰贏。大部分的觀眾都果斷選了尤老大的隊,賭局下注要等雙方選手上場才開始。
所以,觀眾們也不急。
御天下二樓的總裁辦公室裡。
總裁特助正在向坐在老闆椅裡的尤利斯彙報情況,尤利斯坐在椅子上,瘦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有節奏地敲了敲桌面,然後便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辦公室牆上掛著的老式壁鐘忽然打破了寂靜,
鐺鐺鐺——
敲了十下。
尤利斯看了眼壁鐘,拿起茶几上的高腳玻璃杯。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角露出愉悅的笑容。
但是,他這個笑容令特助瞬間毛骨悚然。
他家主子這是要下狠手啊!主子要定的是什麼規則?
就在這時,蘇紈紈帶著十二名兄弟已經進入了御天下的角鬥場。
蘇紈紈一身黑衣,頭髮紮成了丸子頭,一張小臉格外清麗,但目光卻精勁有力。身旁一人,一身高定西裝,走路挺得筆直,簡明能幹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助理。而身後是清一色的黑衣短袖的青年男子,身高几乎都是一米八,看起來都很精瘦。
入場的一瞬,觀眾席上頓時沸騰起來。
“這就是打擂的人?是哪個家族的啊?”
“肯定是打擂的,不過不知道是哪家。”
“就他們那樣?個子不高,也不壯,哪個象是打擂臺的啊?看看尤老大的十大金剛,能比麼?簡直一個在天下,一個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