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八婆,我勸你善良,真地快給你氣得吃不下早飯了。”
“蘇紈紈,你先檢討下自己,不要動不動一開口就給人取綽號,要取給你們家狗妃取,可好?”
蘇紈紈無語:“都當媽的人了,能不能留為小念兒積點口德?扯我家寶寶幹嘛?”
“不和你扯了,我就是打個電話來,看你死了沒有。”
“切,跪安吧。本王好得很。吃香喝辣身體倍兒棒。對了,你的大學名額還保留著,我託人給你請了假,不過,只能讀下一級了。”
“好,謝謝啦。”
“說什麼謝,回來給我個電話,我去接你。”
蘇紈紈掛掉電話後,立即給步教授打了電話,說了傅寒淵的情況。
步教授聽後挺急的,說道:“我馬上打車過來。”
“不用,我派人來接你。”
然後蘇紈紈立即吩咐毛易去京醫大接人。
步教授到了傅宅後,先是給傅寒淵做了一番全面檢查。然後把蘇紈紈拉到一旁,遞給蘇紈紈一盒藥,小聲說道:“七爺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雖然淤血吐出來了,但他五臟腑虧空得厲害。我這盒藥是第一個療程,七天。如果有效,那他就有得治,但得跟我去趟神州。”
“為什麼去神州?這裡不可以?”女孩有些不解。
“神州的醫療裝置比夏國更先進,只有去了神州,他的病才能痊癒。”吧
“神州不是不允許外人進入嗎?”
步教授猶豫了一下,說道:“蘇小姐,你就別擔心其它的了,只要你能說服傅七爺跟我去神州就可以了,其它的我來想辦法。何況,這盒藥對他有沒有作用還不可知,只有確定這盒藥用後有效,我才會帶他去神州。”
一週後,蘇紈紈拿到檢測結果,高興極了。
“寶寶,你的病情有好轉。”
步教授看完檢測報告單後,臉上露出了笑容,挺欣慰的樣子。
“傅先生,您準備一下吧,馬上起程隨我去趟神州,您這病耽擱不得。”
男人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面色凝重,單手撫在鋼琴上,撥了幾個低沉的音符,那聲音象壓抑得象是一個被捆綁在十字架上受刑的人苦悶的抗爭。
女孩微愕:對於一個被宣佈了死刑的人來說,聽到死刑減免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她家寶寶這是怎麼了?
女孩急了,快步走過去,纏住他的胳膊:“寶寶,這是好訊息啊。”
“我不想去神州。”男人回眸,眼神裡有掙扎,他不想見到那個人。
他的一生都在努力掙脫那些潛藏在他心底的陰影,活著其實是一種折磨,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讓他對這個世界失望。但他現在想活,因為終於有一個人讓他有活下去的理由。只是,去神州——
“不不,你想去,為了我。”女孩嘟嘴,很肯定地說道,“為了我,你得去。不管神州有什麼,刀山火海猛獸惡人,什麼都不可怕,只要能活下去。”
男人凝視著女孩,目光掃過她鎖骨上那塊梅花胎記,彷彿就在那一剎那,所有的一切厭倦都消失了。眸子裡只剩下那個坐在石榴樹上洋洋自得的少年,不,準確的說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