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教授的目光移到傅寒淵的手上,忽然,眼神一凝,推了推眼鏡,從蘇紈紈手中抓過傅寒淵的手細細地觀察著。
是發現什麼了麼?女孩疑惑地看了看步教授,但見對方面色凝重,以少見的專注仔細地觀察著傅寒淵的手,從手掌到手指,甚至指甲,象是在打量一件珍品,極其專注。
“把我醫藥箱裡的銀針拿過來。”
蘇紈紈趕緊小跑步過去拿銀針,步教授接過銀行針,一針紮在傅大佬中指尖端,擠出一滴帶紫金色血液。然後對蘇紈紈說:“下次發病時,你就在這個位置扎一針。”
蘇紈紈有些莫名其妙,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人頭疼,扎銀針,取這個穴位的。
難道不應該扎頭部嗎?
關鍵是寶寶這血不正常啊,怎麼會是紫金色?
步教授心知她的疑慮,說道:“這不是普通的頭疾,扎頭部穴位沒有用,他這個必須扎這個位置。你看,他這血液,紫金色,這是一種特殊的頭疾。”
“教授,你是診治過這種病嗎?”蘇紈紈問道。如果教授醫過這種病,說不定他已經有了救治傅寒淵的方法。
“遇到過,但我還需要確認一下,才能對症下藥。”
“能治好嗎?”女孩很急切,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步教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不一定,但如果確認了是我所醫過的那病,至少我可以為他續命。”
續命?
她才不要什麼續命呢!她只要治好他!言情
步教授看了看發呆的女孩,說道:“不必太過於擔心的,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發病時會很疼。而且,從他現在情況並不好,發病的頻率可能會加快。”
很疼,她當然知道,他都痛暈過去了好嗎?他是多堅強的人啊,都能痛暈過去,那是得有多疼啊。蘇紈紈淚眼婆娑,握住男人的手緊了又緊,彷彿要為他分擔疼痛似的。
“他還有多少時間?”雖然此前被告知只有三年,但蘇紈紈還是有所不甘,於是又問道。
“兩年,最多不過兩年。但如果他真是我治過的那種病,我可以為他續命。”步教授說道。
熬不過兩年,每個人都這樣講,女孩有些發狠地咬了咬嘴唇,感覺胸口一陣疼痛,淚水噙在眼眶裡打著轉。
她學醫,不就是為了救他嗎?她就不信治不好他——
兩人正說道,病床上的男人悠悠醒來。
“寶寶,你可總算醒了。”蘇紈紈強行將淚水逼了下去,湊到跟前急切地問道,“還疼嗎?”
男人搖了搖頭。每一次,女孩的手握著他時,強烈的頭痛便會減輕不少,這讓他很費解。
見他要起身,女孩趕緊伸手去扶他,一邊嘮叨,“才醒,起什麼床?真是勞累命,有我在,什麼事你都儘管放心好啦。”
男人蹙眉:“更年期?”
蘇紈紈扶額:“寶寶呀,我就關心你,多說了兩句,你就嫌我話多?咱日子還過嗎?”
男人的目光轉向步教授,空氣裡凝結著一種無形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