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紈紈得意地看著他,眼神達意:承認自己就是一條狗吧。
男人黑了一臉看向她:“你陰我?”
蘇紈紈:“承認自己是一條狗有那麼難麼?”
小盈兒愣了一下,夾著兔子肉的小手轉了個方向,把肉放進傅寒淵的碗裡,還自誇自:“盈兒乖,給哥哥夾菜。”
好機智的小寶寶!為了不當狗,果斷出賣親哥哥。
看著男人臉色象下雨前的天氣,蘇紈紈笑得花枝亂顫,小盈兒一定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錢媽不知道他們為啥一個笑得開心,一個卻烏雲滿面。沒點眼力勁,還一個勁地誇獎道:“這兔子還是蘇小姐親自殺的呢。”
她這話一出,旁邊的小盈兒不好了,幽怨的小眼神投向蘇紈紈:兔兔這麼可愛,你怎麼可以殺兔兔?
小天使譴責的眼神也傷不了蘇紈紈的良心,因為她壓根就沒有良心,此時她神情自若,宛若未聞。
小盈兒不滿地:“紈紈姐姐,你變了,你的良心呢?”
“被狗吃了,喏,你看。”
她努著嘴向小盈兒示意她的良心是被某隻狗吃了。
此時,某隻狗黑著臉,連眼神都不給她一個:“食不言。”
蘇紈紈:“……”
家長就不起?輸了就耍家長威風壓人?輸不起早上還同意打賭?早知道狗男人就是這樣一副德性,自己還和他賭,蠢不蠢?
她一根筋地思考著,也不想想她剛剛哄人家吃的手段公不公平,將責任一股腦兒推到男人身上,毫無愧疚之心。她在厚臉皮的路上越走越遠,男人在反擊她的道路上窮追不捨,卻永遠也跟不上她的腳步。
錢媽毫無眼力勁地繼續:“七爺,你不知道蘇小姐手藝多好呢。剖的兔子可乾淨了,連血都沒滴幾滴——”
小盈兒細思極恐:那得殺多少隻兔子才有那水平啊?
蘇紈紈想:能不乾淨嗎?她可是拿著手術刀剖的呀,完美避開血管,對兔子來了一番醫學解剖,這隻兔子犧牲得多麼有價值多麼偉大呀,那可是為人類的醫學事業做出了貢獻的呀。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一位未來醫學界泰斗為它送的終,啊,想想都替兔子光榮。
小盈兒小小聲,主持公道:“紈紈姐姐,你不乖,陷害哥哥,哥哥生氣了,哥哥不是狗。”她說道“哥哥不是狗”時,聲音忽然變大,理智氣壯,敲大聲。
她的辯解聲與其辯不如不辯,若得蘇紈紈“噗呲”一聲又笑了出來:“好好好,他不是狗,他是哥哥。來來來,哥哥吃菜,哥哥不生氣——哥哥,笑個嘛——”
看著某人黑成一線的臉,蘇紈紈很狗腿地給男人夾菜,一張小臉笑得開懷又肆意。
桌子上好幾道菜都是她親點的,而且是傅大佬喜歡吃的。她這份討好勁真是用心良苦,不放過任何細節,然而——她賤兮兮的性子又讓她不時犯規,惹得大佬臉黑一陣白一陣。
男人一聲不吭,沉著一張臉。她連忙又讓錢媽開了一瓶紅酒,又是斟酒又是夾菜,全套服務都用上,就差給男人餵飯了,這才把男人那張臉熨貼得舒緩平整下來——
男人發話:“原諒你了。剩下的幾隻兔子你準備嚇死它們嗎?”
嚇死?!
蘇紈紈腹誹:都不讓你學狗叫了,還管那麼多!
不就剖兔子的時候,讓另一隻兔子旁觀了嗎?
總之,這頓飯最後還是在愉快中結束了。
然後,蘇紈紈開始準備第二天醫學院的手術。這是一場考試,傅氏醫學院的專家們將對她進行考核。手術物件便是——一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