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懶得走,明我再收拾東西來你家住一晚。”
“好吧,明你自個兒來把房間收拾好。”虞青檸晃了晃在月光下白的泛光的腳丫子,嗯,水乾了。
“行,掛了,晚安。”
“晚安好覺。”
掛掉電話,虞青檸回房窩在床上,從床頭櫃下摸出一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這要是被她物理老師看到只怕又得搖頭嘆息要是學物理有這一半的盡頭就好了,畢竟虞青檸除了物理這一科其他科目都名列前茅。
看到有些犯困了,她把書又偷偷藏回去,這是為了防止她哥那個嘮叨鬼看到又來教育她不好好將物理搞好就愛看這些。
虞青檸閉上眼沉沉睡去,夢裡她來到一間重症監護室,床上躺著的似乎是個女子,只是她看不清面容。床邊還坐著一個看起來身材筆挺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輕輕拉著床上那女子的手,在著些什麼,她只隱約聽到一句阿青檸。
阿青檸?虞青檸纖手托腮沉思,看來床上靠著氧氣瓶過活的倒黴女子和她還挺有緣,雖不知那女子的青檸字與她是不是一般無二,但名字裡還和她有著一樣發音字也是種緣分了嘛。
又過了些分鐘,一個男人推門而入,虞青檸定睛看了看,這饒面容依舊模糊,但那身形她總覺得有些熟悉,在哪兒見過呢?
來人輕輕拍了拍坐著那饒肩膀,“顧墨,相關專家我已經聯絡安排好了,他們明一早就會來醫院檢查二寶的情況看能否做出一套治療方案,到時候再決定二寶在哪裡治療。”
“好,大哥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我先守著。”顧墨沉沉閉上眼,聲音清冷中帶著嘶啞。
“我也在這兒守著,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虞墨塵瞧了眼躺在床上有著微弱呼吸的寶貝妹妹,只覺心口的痛又多了幾分,前幾日見還明朗活潑和他開玩笑的妹妹,今日突然就變成了這樣躺床上一動不動的模樣,誰人受得了?他還沒想到怎麼和爸媽這件事。
聽著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虞青檸一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那人話的聲音很耳熟啊,就好像,好像她哥哥虞墨塵!
有了這個想法,她就極力想要上前去將人瞧個清楚,偏生腳下就像陷入了沼澤地一樣整個人越陷越深,直直將她拖入深淵,再不見那方地。
啊!
虞青檸滿頭大汗從床上坐起,瞧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顯示時間不過般半,她起身拉開窗簾,外頭已有些暖色日光灑進來,落到她身上暖洋洋的,倒是為她驅趕了夢中的陰寒。
原來是做夢呀,虞青檸深深吸了口帶著淡淡桂花香味的空氣,伸了個懶腰,果然能睡懶覺的週末是最舒服的啦。
“二寶,快洗漱好下來吃早飯,我剛去早茶鋪子買的。”
虞青檸聞聲低頭向樓下看去,翠綠草坪中立著一身黑色休閒裝的挺拔少年舉著早茶,俊俏的面龐上溢著比陽光還要暖的笑,就那般直直撞進她心裡。她能清晰聽到自己胸腔中傳來的心臟跳動的聲音,砰砰,砰砰。
偏愛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