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盟地尊!”
“嗯!”
“我懂了!”
陸川語氣中透著難以言說的蕭瑟。
“陸兄,我……”
周豐面色一緊,不知想到什麼,頹然低頭。
“你有你的苦衷,我知道,不用告訴我!”
陸川搖搖頭,欣然笑道,“你我朋友一場,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我卻沒有什麼能幫……”
“不!”
周豐也搖頭,側身看著遠方山林,“陸兄,你看到那鷹了嗎?它會飛,自由自在。
若非遇到你,我就跟這了翅的鷹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陸川默然。
他知道,這是兩人的境遇不同。
對他而言,周豐所能做的,都是力所能及之事,無論是朋友道義,還是兄弟情義,都無可指摘。
對周豐而言,陸川的出現,讓他有了一個可以真心相交的朋友,能夠讓自己下定決心,去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這就足夠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陸川幫不到他什麼,唯有這份情誼難得。
所以,周豐很珍惜,不遺餘力的伸出援手。
但限於某些緣故,許多事情,他又不能宣之於口,作為朋友,周豐又很自責。
陸川也明白,所以從未追問,不讓朋友難做。
或許,這就是兄弟之間的默契吧。
那一年,兩人於船上初見。
一人武道初成,意氣風發,笑傲大江之上,一人初出茅廬,放浪形骸。
兩個年輕不羈的少年,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雖然不能無話不談,卻互相彌補著,各自缺少的一部分。
陸川一心想要自由自在,遊歷大江南北,卻身不由己,只能一次次在亡命奔逃中,行走在死亡邊緣。
周豐身份尊貴,天下無人能出其右,身上卻有著無形枷鎖,只能按部就班的遵循著既定的路前行。
“嘿,咱們好不容易聚一次,說這些做什麼?”
周豐靦腆一笑,竟與陸川有幾分相似。
“喝酒!”
陸川咧嘴輕笑,扔給周豐一個酒壺。
周豐拔開塞子,咕嘟嘟灌了一大口,又扔給他。
一壺酒,很快見底。
“保重!”
“保重!”
沒有多餘的話,又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兩人互相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