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忌怒極反笑,厲聲道,“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給我打,只要不弄死,隨你們怎麼泡製。
另外,告訴老邢,那些法子,都給我用上,我要他一輩子爛在這裡。”
“少爺放心!”
“您就瞧好吧!”
兩個大漢摩拳擦掌,獰笑連連。
“哼!”
沈無忌拂袖而去,幽冷的聲音傳來,“別以為你死撐著,我就沒法子,那幾個傢伙,我確實不好下殺手,但別忘了,你得罪了多少人。
就算都不想殺人,但毀掉他們,也算不得什麼。”
啪啪!
瘮人的鞭打聲,在水牢中此起彼伏,好似永遠不會停歇。
地牢中,昏暗無光,不知天日。
兩個大漢鞭笞著陸川,累了就有人替換。
足足打了三天,停歇之時,便轉動水車般的機關,將陸川壓進水中,足足要小半個時辰,才會把他提起來。
只要人不死,隨便怎麼折騰。
即便如此,陸川依舊沒有鬆口,彷如一塊石頭,一塊佈滿斑駁稜角的石頭。
鞭打和水刑,壓不垮陸川的意志。
這些人的手段太糙。
所以,換了個人,或許就是沈無忌口中的老邢。
當老邢樂呵呵,抱著一堆刑具,進入地牢時,所有打手,無不激靈靈打個寒顫。
就好似,這個見誰都掛著笑臉的中年人,是一個吃人不吐的惡鬼一般。
而相較於正常人,老邢也確實是個惡鬼。
原本,他是刑部牢房裡的行刑者。
他掌握的手段,五花八門。
什麼拔指甲,刺手指,都是小兒科。
幾個平時殺人如麻的大漢,看到老邢在陸川身上施展的手段,最多隻堅持了一天,便全都跑出去了。
一副鐵刷子,在陸川小腿上來回剮蹭,一點點破去了他千錘百煉的皮肉,打磨著筋骨。
那瘮人的剮蹭聲,直把人聽的渾身打哆嗦。
但陸川卻好似沒事人般,就這麼硬挺著,甚至時不時開玩笑。
“你在給我撓癢癢嗎?”
於是乎,老邢換了一個手段。
那是一把錐子,而且是特製的錐子,因為普通的錐子,根本鑽不動陸川千錘百煉的筋骨。
即便如此,老邢還是累的滿頭大汗,最後壞了十幾把錐子。
老邢很興奮。
因為,多少年沒有碰上,這麼令人興奮是素材了。
他覺得,自己可以把許多設想,都一一實現在陸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