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統計,從旁支到旁系,再到外圍人員,沈家前後竟是死傷數以百計。
以底蘊而言,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
可一時間,沈家不僅人心惶惶,更是難以短時間內恢復運作。
人沒了,各種生意停擺,農莊無人打理。
虧得已是冬天,否則莊稼都廢了。
但無論沈家發動多少人力物力,甚至開出天價懸賞,亦或者城中好事者,發動了不知多少人手,竟是找不到犯案之人絲毫蹤跡。
而在這一天,大門緊閉的沈家,再一次正門大開,數百精騎武者,在沈家三爺沈如暉的帶領下,轟然出城,再次直奔赤葉峰而去。
……
赤葉峰下,天碑牌坊外。
數百玄衣精騎武者,面容肅穆,冷冷盯著前方。
沈家三爺沈如陽,眸光森然,隱有血絲,一言不發的看著來人。
“沈兄節哀!”
劉沛嘆了口氣,拱手道。
“我家二兄的屍身,如今還停放在大堂中,家父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鬱結成病,我如何節哀?”
沈如暉冷冷道。
“哎!”
劉沛搖頭輕嘆,沉聲道,“沈兄放心,兇手如今就在峰頂聖武殿中,我一定會幫沈兄主持公道!”
“有勞!”
沈如暉乾巴巴擠出兩個字。
說罷,隨著劉沛上山。
數百精騎武者,紋絲不動,有如磐石般站在原地。
八名演武院守山弟子,神色各異的看了眼劉沛的身影,依舊恪盡職守,不讓任何一個未得詔令之人上山。
至於山上和山外的諸多衝突糾葛,彷彿與他們沒有絲毫關係。
哪怕,似劉沛這等實權人物,已經做出了表態。
上得山頂,聖武殿內,數十演武院高層齊聚一堂,林正峰這位副院主,赫然在列。
“陸川!”
看到殿中所站一人,沈如暉再好的涵養,雙目瞬間不由泛紅,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
“咦?”
陸川驚異轉身,看到沈如暉,訝然道,“原來是沈大人,沒想到當年一別,沈大人回京高就了,可喜可賀!”
說著,拱手作揖,好似老朋友相見道賀。
在場之人,多半都嘴角直抽,更有甚者,直接撇過頭去,不忍再看。
“哼!”
上首正中,林正峰冷哼一聲,斥道,“陸川,此地乃是演武院聖武殿,不得無禮!”
“在林副院主眼中,老熟人打個招呼,就是無禮?”
陸川扣了下耳朵,滿面不可置通道,“這要說出去,您老丟臉沒什麼,要是讓人以為,演武院上下,都是似您這般,為老不尊,遇事不明拎不清,那可壞菜嘍!”
“咳咳!”
這下子,眾多教習忍不住了,一個個強忍著,又憋的慌。
“大膽!”
劉沛面色陰冷,厲喝道,“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對院主不敬?信不信本座廢了你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