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是你!”
感受著周圍的詭異波動,陸川看著死寂一片的蛟龍殿,眼前雖然一片虛無,可瞳孔中卻倒映出,一道遮天蔽日,張牙舞爪,仿若神魔般的恐怖虛影。
在其中,更透著濃郁到極致,,毫不掩飾,令人不寒而慄的惡意與怨毒。
“小輩!”
嘶聲厲吼中,那恐怖虛影驀然張開了血色雙目,直勾勾盯著陸川,猶如實質的殺機迸射,“你竟然敢與那賊禿勾結,毀我骨妖一族,本君與你不死不休!”
“呵!”
陸川冷冷一曬,並未反駁,也懶得說什麼。
只因為,這位正是骨妖族主——骨髏天君,雙方確實仇深似海,只能有一方存活。
真正令陸川在意的是,這片詭異的空間,赫然正是以骨髏天君為主,集結數種空間規則之力,所構建而成。
也正因為雙方之間的因果關係太深,以至於對方能夠察覺到陸川的方位,並且將之拉入此間。
最可怕的是,此時的骨髏天君,雖然只剩下一道妖魂,可不知動用了什麼手段,藉助那數種規則之力,威能竟是更勝往昔,隱有絕頂天階之威。
也正因此,骨髏天君不僅可以察覺到陸川的方位,更可以在一定距離之內將其拉入此間的同時,還瞞過其感知,令因果規則那窺探天機之能近乎全廢。
“麻煩了啊!”
陸川眉頭微皺,強大神念,已然察覺到自身處境極為不妙。
不僅如此,雖然發現了鱷羅天君的氣機,甚至還有其它數道強橫氣息,此時卻都被鎮壓於蛟龍殿最深處,情形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
無論是骨髏天君,還是青泓龍君一脈的水族強者,只要騰出手來,哪怕只有一個,和前者聯手,就足以給陸川造成致命威脅。
“桀桀,到現在,還想著別人,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骨髏天君桀桀怪笑,驀然融入虛無之中,卻在這片詭異空間內,掀起了滔天風暴,化作種種神威莫測的偉力,向陸川席捲而來。
“這是……”
陸川神色劇變,面露驚色的同時,猛然抽身爆退,避讓開了那有如洪流般席捲而來的恐怖光影。
轟隆隆!
剎那間,驚雷陣陣,光影重重,大地翻卷,數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已是縱橫交錯的呈現於海底。
“殺……”
仿若地獄般爬出的索命厲鬼,透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殺機,那數道介乎虛實相間的身影,瞬間將陸川包圍。
一個龍頭蠍尾,一個雄壯如山,一個猙獰若鬼,種種形色各異,氣機卻無一不是天階的詭異光影,施展出種種不同的規則之力或天賦神通,近乎在瞬間,便令陸川險象環生,直接落入了下風。
饒是陸川心境極高,早已達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可看到這些熟悉又陌生的光影,也不由心生波瀾。
此刻,陸川也終於明白,在看到這詭異空間時,心中的不適之感,到底從何而來。
只因為,這些透著死氣的光影,分明就是死於他手底下的各族天階強者殘念所化,竟是不知被骨髏天君以何種詭異手段重現。
亦或者說,是被骨髏天君背後之人所重現。
並非陸川看不起他,若這位骨妖族主真有如此手段,當初也不會被大明王菩薩算計,以至於族滅身隕。
當然,骨髏天君還沒死,卻也跟死了也沒多少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