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屍終究是被鎮壓了,就如現在,乖巧如死士般,跟隨在陸川身後,寸步不離,又像是一個影子,悄無聲息。
但當有任何東西靠近之時,他便會化作人間最恐怖的兇物,瞬間暴起,將所見之物盡皆撕碎,生吞活剝!
這銀屍,當然不是杜雄,而是當年的後手之一。
一座積屍地,可不僅僅是能用來養一頭銀屍,用的好的話,甚至能一直用下去。
更遑論,前前後後,玉璽山中,不知被填了多少屍體進去。
再加上後來精研出的養屍大陣,結合從楊家繳獲的養屍之法,推陳出新,陸川也不管什麼名聲,大大方方進行,可不是為了早就一具銀屍。
這頭銀屍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過是因為,湊巧輪到他巡視罷了。
玉璽山雖被佈置了大陣,但人力有窮時,陸川又不可能時時看顧,自然而然要做點小手腳。
每隔一個甲子,便會有一具成型的銀屍巡視玉璽山,成為保護這座寶地的最強屏障之一。
一甲子後,銀屍便會受大陣召喚,重新進入核心,另有一頭銀屍外出巡山。
如此迴圈往復,數百年不休!
最強者,當然要數杜雄所化的銀屍,而且與其它銀屍截然不同。
但數百年未見,雖然心神中的聯絡仍在,可卻弱化了許多,甚至近乎被磨滅,陸川現在也把不準,對方是個什麼情況。
當然,即便真的失去了控制,陸川也有信心,將對方重新鎮壓,收攏在麾下。
如今的他,可不會再有,當年的想法。
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杜雄也是受害者之一,在沒有成功之前,陸川也不會放棄任何助力。
畢竟,那些人可是來自上界啊!
一念及此,陸川唇角微翹,露出一抹透著森然嘲弄的玩味笑意。
但即便笑著,仍舊沒有半分人味,反而平添三分邪魅,像極了窮兇極惡,無惡不作的兇徒。
陸川終究是成為了,自己最憎惡的人啊!
哪怕,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本心不變,可手段和行事,卻再無往昔的影子。
閒庭信步間,蒐羅了幾十株百年靈草和奇珍,全都如零嘴一般進了陸川的肚子,卻依舊沒有讓他產生半分滿足之感。
沒辦法,即便是天地奇珍,此間孕育的至寶,受限於天地規則,其內蘊藏的力量,除了精純一點外,依舊達不到,甚至滿足他行走坐臥間的消耗。
莫看陸川是在此間修煉到如今境界,可他是另闢蹊徑,打破了世間規則的傳奇存在,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就像現在,這些足以抵擋,乃至滅殺先天的種種屏障,陸川卻是視若無物,彷彿遊走在自家後花園之中。
不僅僅是因為,這大陣是經他之手所佈置,更多是因為,他的力量,已經完全超脫了此間界限。
不是一絲,而是完全超脫這一範疇!
雖然那無形的天地規則,對於陸川的壓制仍在,卻無法完全鎮壓,只能不斷傳遞出排斥之意。
就像一句老話,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就要學會享受!
只不過,通常而言,是對弱小者來說,可此時被逼無奈要學會享受的,卻是這茫茫天地。
並非是說,陸川已經強過了天地,而是他本身成了一個異數。
放眼天地間,能夠毀滅此間者,不說如過江之鯽,但絕對不在少數,卻鮮少有人如此做,而是加以控制利用。
究其因由,便是每一方天地,都有其獨屬的特定力量,但卻也有一個共通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