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你們一個個都嘲笑我自不量力,卻不知……”
少年武子發瘋似的對著嶙峋假山拳打腳踢,哪怕滿手血汙,似也渾然不覺,兀自痛哭流涕,喝罵不止。
但相較於這假山上,無數刀劈斧鑿的痕跡,實在算不得什麼。
因為這數百年來,不知有多少強者,想要毀去這假山,亦或是想要看看裡面有什麼,而動用了無數法子。
最終,卻是無功而返,至多就是毀去了表層罷了。
久而久之,便再無人徒耗心力了。
甚至於,近百年來,不知何時興起了一股,誰能在假山上留下的痕跡更深,以此來誇耀自身武力的風氣。
“吆,我說誰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號喪呢,原來是朱兄啊!”
不知何時,四五個青年男女來到頂峰,迎著月色,不無挪揄的看著撒酒瘋的少年武子。
“你們……”
少年武子面紅耳赤,到底是少年心性,否則的話,也不會做出醉酒上崖頂的荒唐舉動。
“好了好了!”
其中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頗有氣度的擺擺手,似是打圓場道,“大家都是同門武子,朱兄不過是一時失態而已,沒必要揪著不放。
不出意外,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給大家都留個念想,是吧?”
“孫兄所言極是!”
“孫兄高見,小弟萬不能及也!”
“朱師弟,孫兄大人大量,不介意你的無禮衝撞,還不過來拜謝?”
幾個青年男女恭維連連,全然以那青年馬首是瞻。
“哈!”
少年武子怒極反笑,厲聲道,“我呸,我朱雲峰就是跪乞丐,也不會向孫家之人低頭。
別人不知道,我卻是清楚,你們孫家是何等的不知廉恥,顛倒黑白,想當年……”
“大膽!”
雖然很想聽聽,這位據說有些來歷的朱家後裔,到底會說出什麼隱秘,但看到那孫姓青年面色驟然陰沉之後,一個心思通透之輩,登時厲喝出手。
嘭!
少年武子雖然實力不錯,可先是在論武大會上遭受重創,又喝醉了酒,竟是被一招擊倒,撞在嶙峋崖壁上,哇的吐出一口汙血。
就著冷風吹拂,少年慘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一雙充血的眸子,卻透著少年人獨有的倔強。
“朱雲峰,小心禍從口出,我孫家也是你能編排的?”
孫姓青年冷聲道。
“嘿嘿嘿!”
少年武子嘲弄一笑,似是豁出去了,也顧不得這裡少有人煙,冷聲道,“數百年前,鎮國公扶保韓家建立大魏,獲封鎮國公,此間方圓千里便是他的封地。
你們孫家,不過是那位大人從未認可,竊據其傳人名頭的小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