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相信似的,甚至狠狠揉了揉眼睛,可再三確認,結果依舊是,陸川活著出來了。
亦或者說,陸川從未被攻擊到,因為他身上的衣衫都沒有亂,腳下的步法,依舊是有條不紊,不疾不徐,堅定的向前邁進。
向哪裡走?
當然是那片有著通道的巖壁!
“攔住他,他的目標是兩界通道!”
“此獠想壞你們的機緣,爾等難道想要拱手讓人不成?”
一聲聲誘惑般的聲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陸川想要奪走他們的機緣。
斷人道途,如殺人父母!
在那靡靡魔音誘導之下,心志不堅之人,幾乎在一瞬間氣喘如牛,瞪著猩紅的雙眼,毫不猶豫殺向陸川。
吼吼!
就在此前,懾於陸川之威的異獸兇物,竟也有不少受到影響,狂吼著飛撲而出。
面對上百上三品武者,其中甚至不乏半步先天,還有實力強橫的異獸兇物,即便是先天中的絕頂存在,也會退避三舍。
更遑論,還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彷彿能夠傳染一般,在這些人或獸行動之際,牽引著更多人,動搖了他們的心神,認定了陸川要壞他們的機緣,有如面對殺父殺母的生死仇敵一般。
而事實上,陸川也確實是衝那通道去的。
只不過,他並非想要透過,而是要毀了這通道。
某種意義上而言,確實是要斷了這些人的機緣,甚至沒有在乎自己是否被困於此怎麼辦。
這一刻的陸川,沒有憤怒,沒有仇恨,所有的雜念收束一空,理智的有如機器一般,一瞬間便想到了,該如何讓背後佈局之人惱羞成怒,乃至歇斯底里。
毀了這通道,讓對方所有算計成空,無論是此前來的人,還是想帶走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那樣,他便可以一個個都收拾了!
面對這些失了智的人或獸,陸川心神沒有絲毫波動,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沒有什麼‘擋我者死’的口號警告,也沒有喊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宣誓,唯有拔刀在手,斬盡一切。
嗤嗤嗤!
銳鳴不絕,血光迸濺,分不清是利刃入肉,還是鮮血飛速噴濺,唯有刀光縱橫,殘肢斷臂飛揚,伴隨著淒厲慘叫,還有那近乎瘋狂的嘶吼。
這些人或獸都瘋了!
在那詭異陣法亦或兩界通道力量影響之下,心神已然近乎扭曲,甚至是完全瘋狂,失去了自我。
陸川已經不想去探究這是為什麼,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殺!
無論對錯,無論無辜與否,凡是擋路者,無論人或獸,無論親朋或敵人,但凡敢擋路者,只有刀鋒相向!
數百丈不過裡許,陸川跨步間,已是走過一半,渾身卻沒有沾染絲毫血漬,腳下卻是血流成河。
隱約間,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猩紅霧氣,伴隨著血水流淌,開始瀰漫!
“現在你們滿意了?”
一聲怒吼劃破長空,卻見陸平好似剛剛醒轉一般,厲喝怒吼道,“你們還想殺他?想想怎麼保命吧!”
“嘁,陸兄就不要在這兒聳人聽聞了,區區一個半步先天的小輩,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來不成?”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小畜生死無葬身之地,以祭我高家子弟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