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同書一席話,讓所有應招武子神色各異,尤其是駁斥沈無忌所言,更是讓他們羨慕陸川五人的同時,更嫉妒不起來。
畢竟,在此前那種被打上‘兇手’標籤的情況下,不僅要自證清白,更是找出真正凶手,這就不是他們能做到的。
更遑論,還要在一品絕頂強者手底下,走過一招!
若說之前,因為死傷之事,讓眾武子本對演武院保護不力而有所抱怨,現在卻是平添三分認同感。
只要心向演武院,便是演武院武子,更受到演武院所有人的保護!
這是一份榮耀,更是一種責任,也是所有熱血青年,所心嚮往之的地方。
“你們五個,這次……”
梁同書目光一轉,再次看向陸川五人。
不過,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這一次,說話的並非沈無忌,而是一名教習。
“梁教習!”
只見一名三十歲許,穿著黑衣金邊勁裝,面容頗為俊偉,身形頎長的男子上前,拱手一禮。
“趙毅!”
梁同書眉頭微皺,道,“你有什麼事?”
“梁教習此前所言之事,在下身為演武院教習,頗為感同身受,也極為認可,但是……”
趙毅面容嚴峻的掃過在場所有人,目光凜冽的落在陸川身上道,“此人身份有問題,卻是不能直接錄為我演武院上院弟子,甚至進入演武院也不行。”
“有什麼問題?”
梁同書眉頭皺的更深,沉聲道,“所有應招武子的名帖,都是由各州縣上報,經由朝廷官府層層篩選,然後由我院查證無誤之後,再下發各州府,怎麼會有問題?”
“問題就出在這兒!”
趙毅看著陸川,冷聲道,“此人的名帖沒有問題,即便是我院庫中卷宗,也沒有問題。”
“你到底想說什麼?”
梁同書有些摸不著頭緒了。
翻來覆去都沒問題,那你在說什麼問題?
“關鍵在於,此子的來歷,我派人去北地涼州,追查過,發現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趙毅摸出一卷紙張,交給梁同書道,“梁教習請看,上面詳細記載了有關此子的過往,雖然雙牛鎮上確實有陸兵此人,而且在北地還闖下的不小的名聲。
但怪就怪在,此子與北地一名兇徒出道的時間,還有行蹤,竟然頗為契合。”
“有此等事?”
梁同書快速翻閱了下紙張,近乎一目十行,很快便確認,上面所記無誤,並非胡編亂造。
以他的閱歷,胡編亂造的東西,根本瞞不過他。
“巧的是,那人也姓陸,名叫陸川!”
趙毅看著陸川,笑道,“更巧的是,這陸川還曾化名陸兵,在涼州犯下滔天血案,罪行累累,之後逃竄於潤州,便化名陸兵,殺死殺傷官軍無數,更是屠戮一地縣衙,可謂罄竹難書,十惡不赦!”
聽到這裡,梁同書面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他相信,趙毅不會造假騙他,而且這裡面列舉了人證物證。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但想到此前種種,梁同書還是決定給陸川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或許,也是不願看到這樣出色的年輕人,就此被毀掉吧。
“梁教習,諸位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