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眼睛一亮,腳下一點,瞬間如飛鷹般撲起,兩個縱跳,便將兔子捏在手中,摸出兩顆藥丸餵它吃下,便隨手扔掉。
嗖!
做完這些,陸川並未停留,轉身便向山林深處疾奔縱掠。
一路上,如此這般,如法炮製,將所見的狐狸或山鼠,都餵了藥丸。
吼!
不多時,身後便傳來一聲飽含痛苦或興奮的吼叫,接著便是一陣氣急敗壞的喝罵,噪雜聲傳出老遠。
“哼!”
陸川回望一眼,冷冷哂笑,側耳傾聽一番後,面色微動,轉向另一側縱掠而去。
嘩嘩!
未幾,眼前出現一條不算寬,也不算窄的大河,向著東南奔湧。
現在的陸川,可不是當初面對烏定河,毫無法子的下三品武者,而是有著力抗三品上武者的強者。
左右捉摸一圈,沒有發現船隻,但這難不倒他。
轟隆!
以手做刀,三兩下斬斷一棵巨木,隨手推進河裡,陸川縱掠其上,順流而下,竟是絲毫不受河流影響。
當飄出十幾裡後,依稀能聽到,有人追到了剛剛的位置,氣急敗壞的怒喝。
“呼……”
陸川眉頭大皺,面色微凝,唇角隱有血漬溢位。
這一天一夜未曾修習,雖然並未動手,可於現在的他而言,還是一個不小的消耗,體內傷勢已經有壓制不住的跡象。
“必須儘快擺脫追兵,覓地療傷!”
陸川坐著滾木,向下漂流了數十里,隱約察覺到有人追近,便提氣拍擊水面,引導滾木靠岸之後,強提一口氣,將滾木帶入樹叢中隱藏。
然後,便鑽入山林,一路藏蹤匿跡,小心斂去了所有蹤跡,尋了一處山洞。
放出蠍皇,將洞中所有蟲蟻驚走,並看守門戶。
如此,陸川才算放心,服下幾顆丹藥,按照自己所創的樁法,側臥在洞中岩石上,半睡半醒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陸川悠悠醒來,起色才算好了些許。
但傷勢依舊不容樂觀。
尤其是,他強行打斷子午針法的後遺症,已經漸漸體現出來了。
這套針法的根本,乃是提取人體潛能,刺激潛力爆發,從而爭取一線生機。
但若長時間得不到有效治療,這一線生機定然會被繃斷,最終成為勒緊脖子的要命吊繩!
早期,陸川憑藉對身體的細微掌控力,便是調動體內所有力量,維持一個平衡狀態,不至於被先天帶來的病根拖垮身體。
從效果上而言,可以說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是如出一轍。
現在,陸川要做的,就是透過子午針法,結合自身掌控力,摸索出一套,能夠更省力,卻能更有效維繫生機的辦法。
而在此前,那處別苑中療傷的七八天裡,陸川已經有了一些頭緒。
只不過,由於李東來和周豐之間,一些不清不楚的衝突,陸川不得不提前離開,以防兩人之間真的爆發出什麼。
雖然不知道周豐有什麼依仗,但陸川隱約覺得,李東來若真的出手,多半會死的很慘。
這並非是察覺到什麼,而是直覺告訴他。
周豐太淡定了!
無論是初見時在船上,還是在烏同府再見,亦或於駱駝峰大河幫三大勢力混戰時,周豐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