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謝郭兄,老花是我風虎幫兄弟,我一定要帶他回去厚葬!”
後衙停屍房,一名高瘦的漢子,滿面怒容道。
此人,正是風虎幫之主——胡三刀!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多少年交情了?”
郭淮岸擺擺手,嘆道,“人死為大,你先帶人回去吧,但其餘人得在勞力待幾天,不然……”
“規矩我懂,但那小畜生決不能活下去!”
胡三刀寒聲道。
“這件事可大可小,胡大人那兒也不希望那小子活著,但至少要等風聲過去!”
“四叔自從做了官,越來越膽小怕事了!”
胡三刀不滿道。
若有人聽到,一幫之主喊胡永這縣令為四叔,不知會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慎言!”
郭淮岸左右看了看,低聲道,“胡大人那是謹小慎微,小心駛得萬年船,官場有官場的規矩,胡兄當多多體諒。”
“好,我理解,但定要在花兄弟頭七前,提那小畜生的人頭祭奠,否則我瘋虎幫,再難立足!”
胡三刀不甘的點點頭,轉身就走。
“等等!”
郭淮岸一拍腦門,摸出一個木塊遞給胡三刀,“這是花兄身上的,手下人手腳不乾淨,我一直收著!”
“這什麼玩意?”
胡三刀打量幾眼,沒看出什麼名堂,收進懷裡,命令手下嘍囉將花斑豹裝入棺材裡。
……
“大人,這是什麼?”
千戶所後堂,褚邢和張秋打量著一張宣旨,其上畫著一個拇指大小的圖形,還有歪歪扭扭的花紋。
“這像是個令牌!”
張秋若有所思道。
“不錯!”
張佑魯點點頭,面色很不好看,“而且是個大有來頭的令牌。”
褚邢和張秋互視一眼,心頭凜然,但都識相的沒問,這是身為下位者的基本常識,哪怕性格大咧咧的褚邢也懂得。
“胡永和胡三刀的關係,你們都知道吧?”
張佑魯又道。
“聽說過一些!”
張秋見褚邢撓著腦門,解釋道,“胡永是涼州平川郡豪門旁支,胡三刀應該也是出自這一家,瘋虎幫是胡永斂財的工具。”
“他奶奶的,官匪一家啊!”
褚邢罵道。
“哼!”
張佑魯斜睨了他一眼,冷聲道,“胡永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卻瞞不過明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