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搖了搖頭,看這熟門熟路的架勢,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小子,你他孃的搖頭什麼意……”
一名花臂見陸川還在吃喝,抬腿就是一腳,下一刻卻如爛泥般摔飛。
“嗯?”
豹爺圓眼一瞪,獰聲道,“老子倒是看走眼了,雖然不知道你是那條道上的,但把我花斑豹的兄弟當石頭踢,不好吧?”
“石頭,你也太看得起他了,爛泥都算不上的東西!”
陸川淡淡道。
“好小子,看樣子你是想強出頭了!”
豹爺已然注意到,眼前這癆病鬼般的少年與眾不同,當即也不廢話,蒲扇般的大手,隔著桌子嗚的一聲照著陸川面龐拍落。
嘭!
一聲破鼓重錘之聲,震耳發聵,兩人齊齊晃了下,坐下木板凳嘎吱散碎一地。
兩人相對而立,赫然是不相上下,勢均力敵!
“九品!”
豹爺獰笑著作勢欲撲,陡然頓住,陰冷掃了侯磊一眼,森然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走!”
“咳咳!”
陸川緩緩鬆開了握刀的手。
刀不離身,這是從來到這裡第一天起,就養成的習慣!
……
一連四天,陸川在衙門一呆就是整天,依舊無人理會,連文書都沒有發還。
就在衙門中人都在看笑話時,一條小道訊息快速傳播開來。
主薄袁建成,與山匪勾結,禍亂鄉里,阻撓邊軍組建。
原本,這種事算不得什麼。
能在邊鎮為官者,若沒兩把刷子,根本站不住腳。
可問題是,烏同府已經是流民匪患鬧了大半年,現在都不消停,連羊山縣周邊村鎮、衛堡都遭了災。
如今,大批鄉紳入住,一傳十,十傳百,人心惶惶。
以袁建成的勢力,費點手腳也能壓下去,可當三十名青壯漢子,堵在衙門口,嚷嚷著要參軍,這件事怎麼也堵不住了!
“豎子,欺人太甚!”
袁建成鐵青著臉,滿地都是碎瓷。
雖然還未查清流言源頭,但他已經猜到,與那個在衙門裡枯坐了四五天的癆病鬼兵痞,絕對脫不開干係。
“大人,得趕緊想個辦法,縣尊那兒八成已經得到訊息了,再拖延下去,千戶所那邊也會出面!”
書吏道。
“這小雜種好大的膽子,他就不怕本官判他個聚眾鬧事,就地正法嗎?”
袁建成的怒罵,讓書吏翻了個白眼。
若沒有之前的流言發酵,袁建成動動手指頭,不說讓陸川死無葬身之地,起碼也是寸步難行。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