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至死也想不通,為何一個癆病鬼,能將武技修煉到這等程度。
當然,也沒人知道,為了修煉武技,陸川吃了多少苦。
三個月衛堡生涯,除了應對徐老根和堡中不懷好意之徒虛以為蛇,撐著半殘的身體一起挖地道。
每挖掘一抔土,每一次劈柴,離不開這幾種裝孫子,賄賂老兵得來的保命基礎武學!
噗!
陸川拔出鐵槍,冷厲目光掃向最後一人。
“啊!”
豈料此人竟是被嚇破膽,尖叫著連滾帶爬逃走。
卻不見,陸川噗通跪倒在地,大口喘氣,拼命嚥下了一顆鐵食丸。
啪啪!
就在此時,清脆鼓掌聲乍起。
“誰?”
陸川手握鐵槍,鷹隼般的眸子,在昏暗中閃爍熠熠寒芒,背後去生了一層白毛汗!
強大感知,竟是第一次失去了作用。
“不錯,可惜!”
黑暗中,走來一道瘦削頎長的身影,隱約可見是一個約莫二三十歲的青年男子,手中還提著一顆人頭,赫然是逃走之人。
“閣下是?”
陸川心頭一沉,警兆狂閃。
這種感覺,他在綏北營副千戶張佑魯身上體驗過,甚至更強一籌。
“丁三!”
青年淡淡道。
陸川瞳孔驟然收縮如針尖。
此前,從周泰身上得到了一封密信和一枚令牌,其上楔刻二字——丁五!
不問可知,丁三、丁五都是假名代號。
“若非今日之事,即便是我,也無法確定,丁五竟然會死在一個半大少年手上!”
丁三道。
陸川心念電轉,面色漸漸陰沉。
絕境!
面對八品上,甚至七品的武者,根本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怎麼,你就不解釋一下嗎?”
丁三饒有興致道。
“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解釋的!”
陸川已經知道,對方如何確定自己是殺人兇手的了。
話雖如此,可生死盡在他人之手的憋屈,直欲讓陸川發狂,險些咬碎滿口鋼牙。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丁三淡淡道。
“我可以挑動羊山鎮衙門和千戶所矛盾!”
陸川豁然抬頭,目光灼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