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張昊第一次感覺這個詞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吉恩那一箭可是把張昊的胸口給射了個對穿,好在那小箭是真的很小,所以創口也不大,要不只是流血就足以要了張昊的命!
而張昊被龍血強化的不僅僅只是肉體的強度,還有變態的恢復能力,可就算是前胸後背上的洞已經被血汙給堵住了,那破碎的肺葉卻不是一時半會能自我修復到完好如初的。
“氣胸,指胸腔內僅含氣體,血胸指胸腔內血液積存,血氣胸為二者並存。”這是張昊還在天朝時,向教官提問如果被子彈擊中胸口,教官給出的專業回答。當然,還有後半句,“這種傷員必須立刻送至急救站手術,即開胸排氣,清理淤血,放置引流管,配合輸血和輸氧……否則,必死無疑!”
“殺呀!”可是此刻張昊的四周只有紅著眼睛計程車兵扯著沙啞的嗓子揮舞著手裡的武器!
殺死對方,爭取多活一會,然後再被更多的對方殺死,這就是趕死隊的使命和結局,所以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救助張昊?
終於在後背不知道捱了多少下諾克薩斯士兵的攻擊後,張昊只感覺雙腿發軟,眼前一黑,便再也站不住了!
而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間,他好像感覺到自己的雙肩被什麼東西抓住,接著他便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這是要飛去天堂了嗎?張昊僅存的一絲意念這樣想著……
可是好景不長,原本上升的感覺突然的又變成了下墜……
好吧,看來天堂不收,最後還是掉入了地獄……
“啊!”張昊驚呼著醒來,剛剛那無休止的墜入深淵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心悸了,這一醒來雖然是立刻就明白過來這只是個夢,但一樣心驚肉跳的感覺,更何況,胸口的傷痛還依舊真實存在著。
“啊!”誰曾想張昊這一聲驚呼還帶回音的,接著便是一陣歡呼聲,“團長醒了!團長醒了!團長終於醒了!”
張昊環顧四周,原來自己這是回到了軍營正躺在自己的床鋪上啊,至於歡呼聲自然是出自獨立團的將士們嘴裡了。
這麼說吧,大家之前只是屈服於張昊的拳頭,可經過昨夜的一場激戰,張昊的膽色和實力已經是得到了整個東部軍將士們的認可,這當然也包括了獨立團。
而且,東部軍的將士們一說到那戰鬥,就不得不說“張昊你不認識?那是獨立團的團長啊!”這麼一來,之前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獨立團身份的人,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挺起胸膛,自豪的對其他人宣佈,“哈哈,沒錯,你們說的獨立團正是勞資所在的隊伍!”
所以啊,張昊受了重傷昏迷後被抬回了軍營後,九名大隊長也都很自覺的都守在張昊的床邊,這一守就守到了天亮,也是終於守到了張昊甦醒了過來。
“老爺……您總算是吉人自有天佑,終於醒了……胡爾達就知道您英明神武,絕不會英年早逝……您忠心的僕人可是一直在為您向光明神祈福呢……”胡爾達聽到歡呼聲趕緊從隔壁床上一躍而起,擠開圍觀的人群,“噗通”一聲趴在張昊的床邊嚎啕大哭。
“瑪德,睡床上祈禱呢?滾!”張昊笑罵了一句,可沒想到就這麼輕輕的一句話,帶動到肺部的傷口,依舊疼的厲害。
“嘿嘿,老爺您喜歡我向前滾還是向後滾?”胡爾達立刻又眉開眼笑,他心裡可是清數的很,他的未來可都要仰仗他的這位老爺,如果張昊真的一命嗚呼了,那他估計又得回託比西亞城要飯去了。
“咳咳……什麼時間了?”張昊問道,眼神卻是看向了里爾,這說正事自然要找正經人了。
“早上7點多。”里爾立刻上前一步回答,“您……”
“哦,我昏迷了不短時間呢,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昊很疑惑,他記得昨夜的自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呢?
“奎因,是奎因長官救了你……”里爾簡明扼要的給張昊答疑。
當時張昊身在局中且已身負重傷,整個戰局的混亂和危險他已經是完全不能得知了!
趕死隊的確是有一千人,若這一千人結成戰陣,相互依託且戰且退,那肯定又是另一個場面了。
問題就在於,這支趕死隊得到的指令就只有攪亂敵陣這一個,眼下這任務應該是已經完成了,可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於是變成了一部分士兵依舊悍不畏死向著諾克薩斯陣地衝鋒,一部分士兵已經開始後撤,還有一部分士兵向趕死隊的臨時隊長聚集,以求得到準確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