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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出征前的集訓

令林姍姍想不到的是,媽媽為什麼這麼執著沒影的事。不過也好,這樣的話,反倒對自己出徵太空有利,他們會無牽無掛的支援她出去。

林姍姍心情極好,回到單位,看大家都在實驗室看天華小智發回的影片,說:“你們都在啊,我向大家宣佈,我,林姍姍,已經報名啦。”

“哦?這麼順利?你父母不反對了?”徐加偉說。

“哪有像你媽這麼固執的人,陳杰說得對,信佛的人,聽見我說上天,就沒有反對,聽說我去救人還鼓勵呢。”林姍姍看了眼徐加偉,本來她和徐加偉彼此之間都沒有心思,被媽媽這麼一點,看見他心裡就有點怪怪的。

“呵呵。”陳杰只是笑笑,沒發表意見。

“不錯不錯,恭喜你。”徐加偉說,“現在倒是我最不堪了。”

“呵,你也有這樣的時候。”林姍姍說。

“但是我的決心最堅強,家裡人反對一律無效,只要能選上,必去無疑。”徐加偉說。

“不對,你說錯了,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們的決心不堅強似的。”馬彪說。

“對呀,我們不是不堅強,只不過我們沒有阻力而已,不像你家裡有個說不通的高人。古時候有位叫馬彪的先生說得對,什麼事都是相對的,好的不會什麼都好,差的不會什麼都差。你家庭條件太好了,日子過的太幸福了,反而就沒有自由了,我們沒你這個條件,自由度也就相對高點。這很符合禍福相依的理論。”林姍姍說。

“哈哈,姍姍今天心情大好,說話也風趣多了,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馬彪說。

“你們還別得意,到時候誰能去得去不得還不一定呢。”徐加偉說。

“哼,也包括你自己,全國有這麼多的人同臺競爭,你也不見得有多少優勢,說不定會枉費了某人的心心念念。”林姍姍笑著說,笑得有點甜。

“走著瞧。”徐加偉說。

“你們說,要是我們四個人都選上,教授會不會放?”陳杰說。

“放,肯定放,我們教授是個很通情的人,雖然他捨不得,但他會從全域性考慮,放我們走的。”徐加偉肯定的說。

半個月後,報名結束,四個人都透過了初選,接下來要去國家天文院集訓。沈威教授親自送他們,說:“很高興你們都成為幸運的三比一的候選者,祝你們好運。”

“教授,不好意思,這一個月實驗室只有靠您一力承擔了。不過讓你先預習一下也好,省得我們到時候去太空了你一時間不適應。”徐加偉笑著說。

“哼,一想到有希望上太空,你的心情就超好了。誰叫你們都這麼優秀。所裡臨時給我派來了幾個助手,你們放心的去吧。”沈威教授說。

弟子們都去了,沈威教授獨自坐在實驗室裡,看了一會天華小智發回來的影片,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平日裡,四位弟子和他親密無間,只要不是學術研究和正規的開會,他們不把他當教授,只把他當朋友,說話毫無顧忌。他也很喜歡這班弟子,個個都是很優秀的,尤其徐加偉、林姍姍、馬彪三位,在國內天文界已有了一定的名聲,並且在世界天文界也嶄露頭角了。一旦被派往天盡頭,自己真有點不捨,但對於他們自己以及天文事業來說又未嘗不是好事。

那天在國家天文院的會議室裡討論營救行動時,反對意見認為,路途太遠,按照目前的飛行技術和速度,即使能順利救回也是很遙遠的未來了,營救沒有意義。贊成意見認為,不能只看到目前的飛行速度,宇宙中存在著加速度,只要充分利用好這些加速度,回來的時間不會太遙遠。沈威教授是主張接回的,雖然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不一定能看著他們回來,他今年50多歲了,即使能活到150多歲,也只有100年時間,100年能回來的可能性確實幾乎沒有,但功成不必在我,能在影片中看到天盡頭已經很滿足了。沈威教授當時看到天盡頭發來的訊息後第一反應就是去接回,因為他在研究中發現,出了太陽系,飛船的速度會越來越快,現在100倍光速的速度,在外太空會迅速加速,以至於從理論上說可以達到無窮大的速度。這是基於幾種綜合情況考慮的,一是飛船本身的Z3A材質,這種材料有自動加速功能。二是宇宙自身的運動促使飛船的速度越飛越快。三是正像徐加偉說的宇宙間的引力源,他在100光年的地方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星際物質忽隱忽現,流動性大得驚人,這裡又沒有黑洞,他估計就是一個藏著巨大引力源的地方,宇宙中這樣的地方應該多的是。三是恆星的引力,四是黑洞的引力。沈威教授樂觀的估計,到達天盡頭時,飛船可能會加速到億倍光年的速度。

那天還討論到風險問題,沈威教授坦率的說,風險肯定存在,太空中還有很多未知現象,一不小心就會釀成大禍,但我們不能因為有風險就不去嘗試,這樣去一趟將為我們的天文事業帶來不可估量的收穫,還有兩位同行的回來,我們可對史前作大量的瞭解和研究,這是本輪人類有史以來的空白。要是那艘飛船能帶回,對我們的許多相關行業可能會帶來革命性的影響。我們要評估的是風險係數,如果係數低就應該去,憑我們目前的技術,我覺得風險係數還是蠻低的。

會上,生命科學家說,在超光速下飛行,人體的生長發育就會停止,也就是說人會出現長生不老的現象,也可以不用吃喝,不用考慮飛行途中的生老病死問題。

自己這幾位弟子都報名了,要是全都選上怎麼辦?這個團隊豈不是又要重新組建,如果這樣的話還是有點遺憾的,這些專家級的業務高手一下子走光,對實驗室的工作真的會帶來影響。四個弟子中,進火星基地模擬飛行培訓應該沒問題,但最後是否都能上去?可能性不大,他研究了最後入選三比一的候選人的資料,覺得徐加偉在外太空資源探索方面成就顯著,和他競爭的其他兩個人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心理素質也穩定,被選中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林姍姍呢?業務能力明顯高於其他兩位競爭者,但心理素質不夠過硬。馬彪這一組實力接近,心裡素質馬彪有優勢;陳杰報的是引力探測這組,雖然陳杰綜合能力比較好,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是他的三位同事單項能力都比他強得多,跟他們的能力不是一個檔次,連同事都無法競爭,更不用說不了解的其他人了,他只能報引力探測這組了,但在這一組裡優勢也不明顯,很難說最後時刻是否會選他。因為自己的弟子都在,為體現公平,他這次選拔得迴避。據他估計除徐加偉外,馬彪也應該沒問題,林姍姍有點懸,陳杰可能性不大。

另一面牆上的小紅點一閃一閃的,有資訊來了。

沈威教授趕緊開啟看,是天盡頭發過來的,說自己往前飛了大約1光年,沒發現什麼不同。還發了一句看不懂的話“歐德譜博格特當初”。教授回覆了一條平常的話,鼓勵他們繼續探索,耐心待援。經過這段時間的資訊來往,沈威教授發現了一個問題,其實和前人之間的表達還是不完全通暢的,有些我們很平常的話他們就看不懂,比如林姍姍問他們身高體重方面的問題,他們就感到莫名其妙,不理解是什麼意思,本來有了這方面的資訊,飛船上也不用為他們多空出一個位置了。今天他們發回的資訊有句話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將來遇見後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他們的樣子會不會像現在的人,面貌會不會嚇倒去營救的他們的人,他們的生理特徵跟現在的人樣不樣,語言交流會不會有障礙?等等等等,無法預知。

一個月後,集訓結束,四個人精神飽滿的回來向教授報到。

“恭喜你們全都入選模擬飛行,也就是說你們已經買好船票了,因為船太小,能否擠得上就看運氣了。”在小會議室裡,沈威教授為他們召開了一個歡迎會。

“教授您知道了啊。”徐加偉說。

“哼,這點事情我還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的話,我這教授還怎麼當。”

“是是是,您這關如果過不了我們怎麼能進到下一步呢。”

“錯了,這一次我不能當評委,因為我一下子有四位弟子在,人家怕我偏心,你們是完全憑自己的實力進去的。當然最後的名單出來後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的,禮節性的徵求意見環節還是不可或缺的。哈。”教授說。

“教授您辛苦了。”林姍姍說。

“那是必然的,誰讓你們這麼優秀,如果有一個不那麼優秀的話也會留下陪我,有時候優秀也是一種罪,哈。”教授說。

“誰讓你當初選人這麼挑剔,如果隨便的選的話就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狀況了,我們的同事也就不會只有這麼幾個了。”林姍姍說。

“呵呵,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啊。不說笑話了,言歸正傳,大家說說看,競爭激烈嗎?”教授問道。

“不激烈。”

“激烈!”

沈威教授聽到大家各說各的,乾脆就點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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