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比的陰冷,暗,無比的灰暗,四處只有泛著灰色的幽光,時明時暗地照射著這個空闊無比的世界,
“去吧,投胎去吧,原本像你這樣的孤魂野鬼本應受盡千般苦刑,才能爭得一絲再世輪迴的機會,但念你此次為地府做事之功特免除你刑罰之苦,”
一口吐殷紅長舌身著白衣頭戴上書“一見發財”白色的高帽男子,對面前一身穿黃裙腳踏高跟鞋女子擺了擺右手,同時示意左右陰差將其帶走,
“謝,小女子謝過白爺,”女子怯生生地說道,
深施一禮連忙對面前的白衣高帽男子表示道謝,
“嗯,去吧,記住下輩子莫要再輕生做那枉死鬼,幸好直至如今你還未製造殺孽找替身,要不能我定讓你受刑罰之苦,”高帽男子叮囑道,此白衣高帽男子便是三界聞名的鬼白使白無常,
如果一個人壽元未盡而因為種種原因至死,即為稱為枉死,
枉死之人一般地府難收,不能讓其轉入輪迴投胎,所以他們流連凡間成為孤魂野鬼,
有的孤魂野鬼為了再世輪迴,就鋌而走險尋找有業果在身的非命之人做替身,利用替身的生命之氣逃脫業障的束縛轉而輪迴,即便是找到其替身也得在陰間受盡刑苦才能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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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
就在這時地上傳來尖叫之聲,尋聲遠遠看去灰色的土地之上,赤條條地躺著一個只穿內褲的年輕男人,此時正在揉搓著太陽穴,赤條條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林添羽,
“我這是在那?”林添羽昏昏沉沉坐起,看著這奇怪的世界驚慌失措,
“喲,醒了?這是冥界啊,”
身後突然莫名地傳來這樣一句話,嚇得林添羽頓時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不,準確來說他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流汗的,
“鬼啊,別,別過來,我,我可是練過的,哦哈,柔道十段,跆拳道黑帶”,
林添羽轉身眼見一黑一白人影飄然而至驚嚇的無以復加,慌亂地模仿著從電視裡看來的各種功夫動作滑稽至極,
“得,得了,就你哪點花架子嚇唬誰呢?什麼武術、柔道、跆拳道黑爺我又不是沒見過,”脾氣暴躁的鬼黑使黑無常鄙夷地說道,
“你,你們是誰啊,別過來,”林添羽雙手做防備狀警惕著,
“你莫不是沒念過書不成,我倆這麼明顯而獨具特色的風格你認不出來?好歹爺倆也是遠近聞名名聲在外的名人,再仔細瞅瞅,來來,”黑無常拍了拍額頭苦悶地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誰啊,穿著個黑的白的衣服,你以為在玩cosplay啊?”,
“你丫的,還提玩cosplay,黑爺遲早去凡間收拾哪些兔崽子,都快把黑爺我玩壞了,”黑無常上前就是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林添羽一個爆炒栗子,
打的林添羽一會抱頭鼠竄,一會蹲地不起臉色漲紅極為痛苦的樣子,
“最為氣人的是,那幫兔崽子在什麼萬聖節上cosplay我哥倆,居然還與死神搞到一起,老子什麼時候與哪個只會玩鐮刀的傢伙有過往了?”黑無常越說越氣一閃身又來兩個爆慄,
再次被暴打林添羽真的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無比委屈,
“我招誰惹誰?好端端的睡個覺結果…,等等,鬼,你們不會是黑白無常吧,媽媽啊,我不想死啊,我這麼年輕還有那麼多美好時光,甚至我還是個沒有被處理過的男人啊,”林添羽徹底放棄了節操猶如自暴自棄的怨婦,
“得得,得了,能不能哭的莊重點?”一旁的白無常白爺看不下去了,
“莊重,莊重屁啊,莊重我就能活過來了嗎?我的眼淚呢,怎麼哭都沒眼淚的”,
林添羽抹了抹眼角,發現自己無論這麼傷心哭泣就是沒有任何眼淚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