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渾身下出一身冷汗,呼的從地上跳起來,心砰砰跳個不停,靜了靜心道:“你是誰?怎麼會被關在此處?”。
洞中那人聞聲一愣,一陣放下碗筷的聲音想起,片刻從那洞中露出兩隻眼睛道:“姑娘別怕,我不是壞人,我乃此間山莊莊主,曹大忠”。
姜萌聞言一驚,他是此間山莊莊主,那外面那位是誰?
想了想道:“胡說,此間莊主怎能被關押到此處?想必是偷竊不成反被捉了吧”。
那人伸道:“你聽我說,外面那個陸大義是我師弟,我們同屬於白雲峰八荒門下,已在此處隱居多年,陸大義為了奪去山莊,便設計害我,將我迷暈關押到此處,求姑娘放我出去,我自會和陸大義對質”。
姜萌眉頭微皺,她雖想到了山莊中定有詭事,可是如今聽此人一面之詞也不太相信他說的就是對的,想了想道:“全憑你一面之詞安敢信你,乖乖待著吧,本姑娘要出去了”。
曹大忠慌道:“我有此間莊主的證據,你別走我給你看”。
渾身上下一陣搜尋,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塊玉牌。從監牢門洞裡遞給姜萌道:“姑娘你看,這是洱海山莊的莊主身份令牌,除此一枚,別無其二,我在這監牢中已經多日了,不可能作假的”。
姜萌接過來,果然那牌子上正面寫著洱海山莊,背面寫著八荒弟子。心道:“他若是假的應該拿不到此間的莊主令牌,我說老覺得那陸大義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們,原來是此間的叛徒,叫我們幫他除了天上那大妖,說不定怎麼收拾我們呢”,想到此處道:“我該怎放你出去?”。
監牢中那人聞言,愣了半晌道:“這鐵門上有千機鎖,我也不知道怎麼能開啟,姑娘若是打不開,得想辦法騙到千機鎖的開啟方式,否則在下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
姜萌抬頭朝鐵門上看去,果然是有一枚千機鎖掛著,輕輕撥動了幾下,沒什麼反應,又曹大忠道:“千機鎖共有千種變化,暗合五行數術,一個一個試怕是一年也打不開”。
姜萌道:“你既是此間莊主,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千機鎖的開啟方式?”。
那人一愣半晌嘆氣道:“實不相瞞,此間有自家的醜事,本來不太想跟姑娘說,現在看來非說不可了”。
姜萌眉頭一皺暗自道:這老東西方才在騙我?
卻聽那人道:“此間本來還有一位是我大師兄,八荒弟子郝大鹿,洱海山莊本來是我們師兄弟三人一起建立的,此間地下有一件寶物,喚作乾坤九道鎖,乃是八荒門下極為珍貴的東西,我師兄郝大鹿被師門授予乾坤九道鎖後,便想著自謀出路,帶著我和陸大義來到此處建立了這洱海山莊,前些日子,朝廷招兵馬,我大哥郝大鹿便去應招,走時將莊主令牌託付給了我,哪知我師弟陸大義對那乾坤九道鎖早有預謀,等師兄走了之後,便教我一起偷了九道鎖去修煉,可我念及師兄恩情,哪裡肯”
“誰知陸大義便在飯菜中下毒,將我迷暈,關押在了此處,好在陸大義還念及兄弟之情,每日送來飯菜,你可知這幾日山莊中有怪事發生?那便是陸大義不知如何取走九道鎖,牽動了此處天地氣,引來大妖,都能感受到九道鎖在震顫,想必定是出了麻煩”
“這洱海中乃有一隻鯤鵬,九道鎖日日伴著此間山水,能通衢天地,那畜生已經對這東西有了貪念,此時有人要拿走,勢必會引起它的注意,我若猜的不錯,這幾日外面作妖的,正是那大妖鯤鵬”。
曹大忠說著說著聲淚俱下,道:“姑娘若是不信,可以看看那千機鎖上是不是有一道鎖孔,這令牌便是鑰匙,若是千機鎖五行暗合,便能將這令牌插進去開啟”。
姜萌聞言暗罵道:這陸大義也忒不是東西,辛虧暗地裡防備了他一手,否則等今晚過去,免不了對我們下毒手,想到李驚雲和李重八還在外面幫忙除妖,心中一陣擔憂。
起身又去看那千機鎖,捏著手中莊主令牌,見中間果然有一個鎖孔,與手中那令牌一般大小,試著將那令牌插了進去,只聽吧嗒一聲,竟與那鎖孔暗合,只是還有一半尚在外面,想了想,緊緊盯住那千機鎖,但見五行方位便在鎖孔之上,試著撥動了幾下,那玉牌又被退了出來。
如此試探了幾番,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
邊轉千機鎖,邊慢慢試探玉牌的進退,漸漸將那玉牌插入一半,又轉了許久,忽然吧嗒一聲,整個玉牌全部插進了鎖眼,裡面那人一呆,驚喜的發出一聲“啊?”。
姜萌試著去轉動鐵門上那千機鎖,只聽一連串的響聲,緊接著千機鎖自己轉了起來,不多時,砰一聲悶響,眼前鐵門緩緩開啟一個縫隙。
伸手一推,竟然把這鐵門開啟了。
曹大忠立時聲淚俱下,跪在姜萌面前大哭不止。
姜萌安慰道:“你也別哭了,此時陸大義正與那大妖搏殺呢,我和你這就出去揭穿了他的老底”。
曹大忠起身,擦了擦眼淚道:“姑娘不知,這石洞只能在外面開啟,朝裡面卻是沒辦法開啟的,我們需得等到有人送飯來方才好出去”。
姜萌道:“那我們就守在門口,等他們送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