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法醫這麼長時間,從來都是冷靜剋制的。
但是,只有阿離才知道,她是那般脆弱感性,以前在美國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阿離痛心疾首地罵過她:“溫涼,還是這般感性,以後一個人,可怎麼面對那麼大的風浪?”
幸好,她後來遇上了顧寒時。
“要謝謝我,那就來吧!”顧寒時開始解釦子,嚇了溫涼一跳。
慌亂地擺手說:“昨晚才做過,頻率太高了不好!”
說完自己都覺得窘迫無比,臉馬上就羞紅了,這話她是怎麼說出來的!
“哈哈。”顧先生顯得很是開心,一個個解開釦子,眼眸深深地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說:“沒關係,我願意為你精~盡人亡!”
“……”
溫涼再一次無言以對!
這個男人下了床,明明一副高貴優雅得渾身都要發光的樣子,偏生上了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就只有一種一種氣質,流氓的氣質。
而且,是那種高貴有文化的流氓。簡直就是誘惑得讓人不可抗拒。
在歡愛最盛的時候,她忽然腦抽地問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喜歡我什麼?”
這似乎是每個女孩子都會問的問題,雖然覺得白痴,但是,就是想要知道呀!
顧先生興趣正好,不假思索地回:“頭髮。”
溫涼愕然,自己的頭髮就是自然的黑長,沒燙染過,又黑又長的,溫涼納悶,難不成顧寒時有戀發癖?
她剛想要問,在她的身上橫衝直撞的男人卻惡作劇地加大力氣衝撞了一下,她馬上哼了一聲出來,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男人壞壞地笑,俯下身來在她的耳邊曖昧低語:“乖,抱著我,說我好棒好舒服。”
咔擦,溫涼聽見自己的心肝打了一個折。
這夜,怎麼越來越長,而意識,越來越淡沈,那種噴沈而出的快感,把人都給淹沒掉,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太激烈,她的嗓子都喊啞了。
第二天她被電話鈴聲吵醒,閉著眼睛伸手往桌子上摸手機,剛按下接聽鍵,話筒那邊便傳來了顧景年糯軟糯軟委屈的聲音:“媽咪,你和爸比是不是把阿年給忘記了?這麼長時間了,竟敢不會來看我。”
溫涼馬上被嚇得睡意全無了,從床~上坐起來,顧寒時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她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半了。
她都忘了,和顧寒時結婚之後,她已經多了一個便宜兒子了。
而昨天婚禮後他們便住在城堡這一邊,因為顧寒時結婚的時候,顧太太喬婉月極力反對,所以,整個婚禮下來,顧家人,幾乎沒有出息。
那都是喬婉月的威懾之下的結果。
當然了,顧景年也被喬婉月給鎖在了家中,哪裡都不能去,自然是沒有參加那一場匆促的婚禮。
顧寒時和溫涼結婚的訊息,是在婚禮當天才向外面放出去的,前來參加的賓客都是上層名流,在得到顧寒時的授意後,都不敢向外透露訊息。
估計喬婉月當天在知道顧寒時要結婚的訊息,已經氣得不行了。
那天顧家人不出席,便是見證。
而婚禮之後,溫涼和顧寒時你儂我儂,竟然一時之間忘了要回去看顧景年。
現在顧景年打來電話,聽那語氣,似乎已經想要哭了。
溫涼坐在床上,看著已經沒有了顧寒時的臥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樣和顧景年解釋。
這個孩子連父親的婚禮都不能參加,估計是憋屈壞了。
喬婉月這個女人,看來是篤定了要和她分庭抗禮了。
她不去顧家老宅,別人想要找她,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辦法的。
已經接近傍晚,溫涼才從警局出來,李曉月的案子需藥處理一些善後工作,趙小東又不能來上班,只能她自己親自去做,,忙完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
她低著頭看手機,冷不防的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溫小姐。”
抬起頭來,隔得不遠,她可以看到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警局門口路邊的林蔭道上。
天色掩蓋下,不仔細看,倒是真看不到。